“没,没事。”
……
时间来到傍晚,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云来城。只可惜因为时间太晚,已经过了能够随意进出的时候。
好在城外开着的客栈不少,他们很轻易的便找了一家店住下。
“明天一早我们便可以进入云来城了,这一路上多。行诸位陪伴。”
饭桌上,程路端起一杯茶水,“小弟不擅长饮酒,如今便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好说好说,程兄你太客气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催少突然开口道:“可能今夜我们便要向诸位道别了,明日我们会赶在城门开放的第一时间进城。”
“这么急?”
程路好奇道,“难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吗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和陈小珀对了个眼神,催少开口解释道:“此番我们三人前往云来城是为了互送一件医道宝物。走时家中长辈千叮咛万嘱咐,路上不要耽搁太多时间。”
“原来如此。”
见几人都在点头,陈小珀更是一脸平淡,小器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排挤的小朋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医道宝物?难道我们来云来城不是为了抓细作?
“医道宝物?”吴天眼神一眯,“能否拿出让在下开开眼?”
“当然。”
说着,催少便将只有巴掌大小的平山印从怀里掏了出来。
“此物乃是我家传的「避毒玺」,它的作用不光是能解天下百毒,对一些金属暗器也有很强的吸附作用……”
话说一半催少突然停下,接着伸手将平山印上闪着微光的东西取了下来。
“这是从哪里来的?”
看着催少捏着的那根银针,吴天心中一惊,但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大概是住客栈的时候,不小心把店家的缝衣服的针给吸过来了吧。”陈小珀大大咧咧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妥。
“话说陈兄,你难道不打算向程兄继续索要那一千两黄金了?”
吴天的话让程路忍不住讲目光投向对方。要知道当初陈小珀可是死乞白赖的非得要钱。
“吴兄这说的是哪里话!”猛灌一口米酒,陈小珀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这段日子处下来,程兄的为人让我十分汗颜。但凡我还是个汉子,就不能再继续向他开口要那铜臭之物!”
“陈兄……”
一番肺腑之言让程路对陈小珀也有些刮目相看。
“虽然陈大哥平时是贪财了一些,不过在某些事情上的是非看的很清楚。”
催少一推眼镜,给陈小珀说的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你跟程兄说这些干嘛……”
“陈兄,看来是在下误会你了。”
又端起一杯茶水,程路十分严肃的对陈小珀欠身,“这杯我敬陈兄。”
“程兄不必如此,硬要说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
和对方碰了一杯,陈小珀悠悠开口:“宝贝要是不能用在该用的地方,那还算什么宝贝。相信家中长辈知道那灵药救了两条性命,一定也会觉得欣慰……”
又是一番交谈,涉世未深的程路便被陈小珀还算精湛的演技给哄得红了眼眶。
入夜,已经决定分开的几人住进了各自的客房。
待到鼾声渐起,吴天再度穿戴好衣物悄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这几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竟然身怀此等异宝。”
摸到三人睡觉的客房,吴天取出匕首一点一点的将门栓拨开。
“反正等云来城被攻破你们一个都活不了,与其让这宝贝落入牧兰人手里,还不如让我笑纳。”
咔哒……
轻微的响动过后,吴天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吴天举起手中匕首便划向了隆起的床铺!
“死吧!”
轻易的便将床上的东西割成十几段,吴天暗暗松了一口气。
似乎是在庆幸一击必杀,没有然后那三个倒霉鬼发出惨叫。
“我就说你们两个怎么吃饭的时候说话九不搭八,原来是为了演戏把这个家伙钓出来啊。”
这声音……
“是谁?!”
如受惊毒蛇般猛的向门的方向跳去,吴天保持着警戒。
“到我们房子来杀人越货,该问是谁。莫非魔修者的脑子都像阁下一般蠢笨不成?”
一抹光亮出现,房间中的煤油灯被人点燃。
“哟,吴兄。大晚上不睡觉,来我们三个的房间做什么?”
“你们……!”
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陈小珀,催少以及小器吴天连忙转头望向床铺。
刚才被他切成数碎块的东西,原来只是一些茅草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