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爷将药端了过去,不知为何,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下意识地就顺从了他。
只见那男子一手罩住了药碗,另一手捏住了宇文小将军的下巴。
小将军不张嘴,男人也不惯着,手指一错,咯地一下将人的下巴卸下来,强行将药灌了进去。
纪老爷没来得及拦住,吓得浑身哆
嗦,哭着在后面喊:“使…使不得啊…”
这男子灌了药,咯地一下又给人下巴装了回去,倒是利落。
宇文渡受了罪,又喝了药,眼神看着没刚刚那样涣散了。
纪老爷见那侍女递上了帕子给男子擦手,拱手就要问其名姓,又听他冷声骂:“不省心的东西。”骂完后便带着那俩风姿绰约的侍女离开了。
擦身而过时纪老爷总算看清楚了他肩头的暗纹,那是条金色蛟龙,正龇牙咧嘴地吞云吐雾。
纪老爷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
得罪一通人不说,连君王竟也不识得。看来纪家气数真的要尽了。
纪老爷正焦心该如何逆转时机之际,忽听宇文小将军喃喃道——
“小芙…”
纪老爷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不然怎么在宇文小将军嘴里听到了那个卖酒丫头的名字?
他贴近了宇文渡,这次听得清晰了些,果然是“小芙”。
纪老爷心头百转千结。
怎么哪儿都有那丫头掺和?可大儿子已经将人要走了,瞧那模样是不肯撒手。
若要在纪家和大儿子之间,纪老爷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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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府一片愁云惨雾,山院内却是一派祥和温馨。
纪伯阳正坐在轮椅上念书,声音轻和流畅。
他的脚边铺了张兽皮垫子,垫子上置放了一张绣墩,小芙正伏在上面听他念书。
她没有束簪,只用块头巾松松地扎在头顶,趴着时那
头青丝便泻在肩旁,柔顺而亮泽,泛着大片金光。
小芙已经睡着了。
纪伯阳轻轻放下书本,正思索着什么簪子配她时,见小芙动了动,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今天怎么回事?一直打喷嚏。”纪伯阳问。
小芙吸了吸鼻子,说没事儿。
纪伯阳直接唤来小童:“去将大夫请来。”
小童垂首而出,不过片刻又回来了。
“大公子,老爷说,请小芙姑娘去一趟纪府。”小童不敢抬头。
纪伯阳与小芙皆是一愣。
纪伯阳沉着脸问:“去府里做什么?”
“骠骑将军将七夫人杀了,兴许邪祟入体,这会儿神志不清。”小童犹豫看向小芙,“他一直念叨小芙姑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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