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
张望了一番,见院里被她打发走的几个小婢还未回来,便高高兴兴地敞开了门。
一道男子身影迅速闪进房内,将七夫人一把搂在怀中。
“紫云…”男人拥着她,唇齿抵着她的额头,正热切地唤着她的名字。
七夫人不甘示弱,使出浑身解数来,勾着他的颈子拼了命地挺胸朝他怀里拱,光瞧那劲头怕是不吃了他不算完。
“二公子…”她在他耳畔呵出一抹甜腻香气,“你怎么才来…”
二公子狠狠地捏了下她腰间肉,喘息着道:“老爷子摆酒,我走不开,叫人传话说大哥腿疼,他这才肯放我出来…”
同她偷情的不是别人,正是纪老爷的二儿子纪仲崖。
此人虽不学无术,好四处拈花惹草,可毕竟正值青春,比年过半百的纪老爷强了不知多少。
花楼来的艳娘同这纨绔浪子扎堆,便如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这也是为什么往日性格火爆的七夫人在失宠之后却日渐温顺的隐秘缘由所在。
墙刚糊好,石砖还未砌进去,便听见院子里头噼里啪啦一阵响,给这对野鸳鸯吓了一大跳。
七夫人手忙脚乱地将纪二摁去衣橱子里,将人藏好了,才敢放声吼:“谁?哪个贱婢进来不带吭声的?!”
“嗳——是我!”一道清脆响亮的女声带着笑意传入七夫人耳中,“我是东街酒肆的伙计,可不是什么贱婢!”
七夫人拢好了衣裳,半开了扇窗户探出头去
看,见院子里站着抹纤长的绀青背影,乌油油的发用蓝头巾编了个长辫盘了一圈,被一根粗糙木簪固定在头顶,露出的一截脖颈又细又白,能看出是个年轻的姑娘家。
那姑娘没回头,只是看着地上打碎的两坛子酒,又是难过又是惋惜:“哎,这可怎么办。打碎了一两二钱酒,开春到现在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