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刘氏,你这是怎么了?”容皇后看着哭哭啼啼的妇人,半点没有感同身受,眼里满是好奇和疑惑。
那哀嚎的李刘氏本来还要哭诉,见状眼泪都差点流不出来,幸好她提前准备了东西。
她抽出身上的帕子,擦了擦了眼角,霎时间,眼睛通红,眼泪直流,“妾身李刘氏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妾身求您了,快救救我家老爷吧!”
她又抽噎了两声,“我家老爷本就体弱多病,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更是劳心劳神,如今受此惊吓,还不知道日后要遭多少罪呢!若是再晚些,我怕,我怕......”
李刘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更是前言不搭后语。
皇后还是没吃到准确的瓜,她转动目光,看向另外两个人。
显然,和同样哭得全身颤抖的宋左氏相比,陈林氏稍微要镇定得多,容皇后找到了目标,“陈林氏,你来说,你们三家,到底是遭遇何事了?”
承桑她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听这意思,是对几家家主动了手不成?
刺激。
“......”陈林氏总觉得自己在皇后的脸上看到了什么信息,却又说不出来,她只能屈膝道,“妾身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礼毕,她低眉顺眼地回答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我们之所以会如此着急,是因为我们三家的老爷,都被安宁郡主抓住了!”
容皇后瞪大了眼睛。
陈林氏说得直白,“安宁郡主还在前不久给我们三家都送来了一纸书信,让我们,筹备银子准备赎人,妾身们以为,此事实在有些败坏皇室的名声,所以......”
她摇了摇头,恭敬地跪下,“求皇后娘娘为我们主持公道,让安宁郡主放过我们三家家主,若是安宁郡主需要金银,大可在我家老爷回府后再行安排。”
“陈家承诺,一定会给安宁郡主一笔丰厚的嫁妆。”安宁郡主如今也十七岁了,用这个理由,半点也不突兀,也算是全了宗室和皇室的脸面。
这是陈林氏早就想好的。
毕竟,她本就不愿走这一趟。
她早就发现了安王府的不对劲,又怎么会在陈老爷不在的时候选择和安王府对着干,她想要先示弱,再进行下一步,可安王府要的实在太多了。
陈家虽然拿得出,却也一定会元气大伤。
所以她不能拿,也便有了这一趟。
她想着,不能不给,也不能全给,示弱还是有必要的,但显然,有人和她的想法不一样。
“没错,皇后娘娘,求您救救我家老爷吧!”李刘氏抬起头,眼里满是红血丝,“我家老爷的身子事小,可百姓的事大啊!这万一因为这惊吓得了大病,下不来床,这西南地区的民生可如何是好啊!”
李刘氏的话语带着隐晦的威胁,容皇后自然听懂了,她本还在吃瓜的心思发生了些许的转变。
而另一边,李刘氏说完,便看了眼一旁的两人。
这是她的主意,但她更希望旁边的两人也跟着施压,却不想,她这一扭头,身边的两人竟都远在几米开外。
别说附和了,那是坑都不吭一声。
“......”蠢货!
李刘氏气急败坏,可她也不能明目张胆开口,她只能瞪着眼睛,给宋左氏施压。
陈林氏她是不敢的,毕竟陈家是宗室中最强大的一家,但宋左氏可不一样,她和她那个宋家家主差不多,都是个面糊,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她以为只要瞪上几眼就会有用,可惜——
她眼睛都瞪酸了,流泪了,宋左氏还在低头哭。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