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分裂成了两个意识。
但是好舒服啊。
身体都腾空了。
就是这种浓厚，且满载着欲念的甘甜滋味。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令人沉迷……
--呵呵，服侍得不错，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小舒……
--我没问你，手刃自己母亲的贱种！那边跪着的小子，不要嚎了，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林吉。
--拿着这张名片，「白氏重工」会直接录用你……滚开！放开我的腿！贱人！
--呵呵，踢都踢不走，已经贱到这种地步了么，也好，白少打野味儿还要几天，这几天，你就当我的狗吧。
……
……
“叮咚——您的预定时间已用完。”
不知过了多久，愉悦了多少次，系统的声音才在包厢内响起。
林吉和玖玖都已经再也没有力气，手指与手指交织着。
湿漉漉的地面与被单，两个未着寸缕的人，就躺在大床上剧烈地吐着粗气。
“……客人，您、您、您您还满意吗？如果满意的话，请、请请在前台为我……给、给给五星好评哦，您的评价对我真的很重要……呃呢……”
没有刚刚的自如和温柔的神态，玖玖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起来。
像是一个社恐的人被迫参加公司团建，又被人拉起来做自我介绍一样。
林吉有点诧异，但随即才意识过来。
这是金钱买来的爱情，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钱买来的终究不是真的。
性偶芯片制造出来的临时人格，终究不是她本来的样子。
但是，玖玖，真的很带劲啊……
鬼使神差的，林吉问道：“玖玖……住到我家去吧？”
玖玖的眼睛睁大了：“客人，您……不，呃，真的吗？”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
“我还想要你，跟我走吧，做这一行多久了？”
“您……您是第八个点我的。”
“我、我我……我以前自学了黑客，爸爸妈妈只给弟弟读书，我得出来打工赚钱养家供弟弟读书……所以就……”
“就，我，呃，我没有念过书，只能去帮派做事……呃，但是，我的黑客技术很一般，胆子又小……结果帮派把我卖到了这里来……”
玖玖有点语无伦次，声音颤抖，都快要哭出来了。
“斧头帮？”
“是……”
“先别急，我来想想办法。”
林吉记得，「云端漫游」就像过去的窑子一样，如果有看上了眼的女人，是可以花一笔赎身费直接带走的。
最多也就几万能源信用点而已，能贵到哪里去？
爷已经在「白氏重工」没日没夜地干了两个月，加上绩效，手头还有差不多能源信用点的存款。
不行……就再赊账。
白氏集团的员工身份，总归是有点用处的吧……
穿好衣服，林吉直接从呼叫器上面呼叫前台。
“您好，「云端漫游」前台为您服务。”
听声音，接起通讯的，依旧是那个前台小妹。
“我想赎这个叫玖玖的女孩出去，大概要多少钱？”
“哇哦，客人，您可真是大方，她是我们店新来的，您想要的话，只要能源信用点就可以了，我们附赠性偶芯片数据哦，包您满意！”
“行，她，我要了……还有，我之前要找的舒望，她现在有空了吗？”
“啊，是的，她现在有空，需要我为您安排见面吗？”
林吉犹豫了一下，摸了摸怀里，东西还在。
“要不……要不先算了吧……”
交谈声戛然而止，林吉下意识地挂断了通讯。
因为，一个面容姣好，却又有些清冷的女子，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手指纤细而苍白，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那袅袅升起的烟雾在她的面前缭绕，像是朦胧的梦境。
看到林吉之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笑，但那笑容中却透着一丝冰冷。
“为什么要算了？”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有她手中的香烟在缓缓燃烧，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粉色的水晶吊灯灯光在她的身边缓缓流转，将女子的身影映衬得更加孤独。
女人慢慢走到了林吉身边，看了一眼他身旁小小的女孩儿，轻轻吐了口烟气：“滚。”
林吉在脑子里悄悄给玖玖发了个消息，似乎是因为真的相信自己要被赎出去的缘故，饶是玖玖的胆子再小，也颤抖着双腿站了起来。
她目光颤颤巍巍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对……对不起，舒望小姐，我现在要听主人的话，我不能走。”
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女人微微一笑。
“新来的，你对前辈就是这么说话的？前辈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敢顶嘴……”
一声清脆的“啪”！
女人甩手就给了玖玖一个大嘴巴子。
“林小舒！你不要太过分了！！”
“呦，哥哥，你才来了一次，就已经开始乐不思蜀了啊……当初要不是我，你这个蠢货还在山里吃泥！要不是我，你这个蠢货能进得了「白氏重工」！”
突然凌厉的声音让林吉吓得一个哆嗦，可他依旧没有退缩，牢牢地挡在了玖玖的面前。
“呵呵，好得很，胳膊肘会往外拐了。”
林小舒将烟头在掌心用力地碾灭，露出一丝纯洁甜美的微笑：“那么……我的好哥哥，东西带来了没有呢。”
“你要的东西——「白氏集团」构造体实验的机器适配型号资料，还有初级适配药剂。”
林吉从怀里拿出一个方盒，随手丢了过去。
他现在只想带着玖玖离开这个疯女人，最好再也不要见到她！
“慢着。”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林小舒不紧不慢地从胸口拎出来一柄水果刀，丢在了林吉的面前。
“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