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白茶从鼻子里挤出来一声，“怎么？”
“没。”珠珠舔了舔唇，试探着问，“但你和沈总……”
宁白茶把帽子拿开，转头看着珠珠，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珠珠被她看的心里都有点发毛了，不安地问：“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这么看我？”
宁白茶用右手撑着自己的脸，她的食指轻轻地敲在太阳穴，半响，才慢悠悠地问：“珠珠，你为什么来给我当助理？”
“当然是想要挣钱啊。”珠珠心里一紧，心虚的视线都不敢往宁白茶的方向瞥。
总不能告诉宁白茶，实际上她是沈时璟派来盯着她的吧。
虽然她感觉也算不上盯着。
毕竟沈时璟的原话是，跟着宁白茶，做好助理该做的。
可原则上来说，她是沈时璟派遣给宁白茶的，工资也是沈时璟划给她的，她总不能忘记了谁才是自己真正的上司。
宁白茶笑了笑：“易斐姐每个月给你多少？”
珠珠轻咬着下唇，她的心理素质到底是不太行，骗人的时候，视线特别的慌张，左顾右盼的。
“就……四五千一个月，不过每个月还有提成什么的，总得下来，也不少。”
宁白茶：“奥，挺好的。”
珠珠心里却忐忑不已，她吞了吞口水，不知道宁白茶忽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姐，是我哪儿做得不好，让你不喜欢了？”
“没有啊。”宁白茶抱着胸，笑眯眯地说，“我特别喜欢你，真的，你做得挺好的。交代你去做的事情都会做完，也不会主动过问我的私事。”
刚刚还想过问的珠珠：……
她红着脸，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多谢姐夸我，不过我觉得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这话就是客气一下。
宁白茶却忽然沉了脸，语气有些微妙：“你也知道？”
珠珠刚定下来的信，忽然就开始乱七八糟的飞了起来。
说实话，她挺喜欢这份工作的，也不想弄丢这份工作。但她名义上是在做宁白茶的助理，实际上其实就是沈时璟安插在宁白茶身边的眼线。
一般人如果知道了的话，心里肯定不舒服，即便她是沈时璟安排过来，更多时间里，都是对宁白茶嘘寒问暖。
可如果真的让宁白茶知道了，万一她和沈时璟撒撒娇，那么珠珠的这个助理也就保不住了。
或者，宁白茶和沈时璟随便诬陷珠珠一两句，她可能在离开当前的这个岗位之后，连工作不太好找。
所以珠珠的这个助理，一直都做得特别的胆战心惊的。
既怕得罪了宁白茶，又怕自己不能让沈时璟满意。
非是一般人，是无法承受这份心理压力的。
珠珠吞了吞口水，声音都虚了：“姐，我哪儿做得不好，你就直说。但凡是你觉得不好的地方，我都会改。”
宁白茶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