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裴昭温和地笑道：“我们都这么熟了，小墨也是我看着长大，当成亲弟弟看的。给他做个手术而已，没什么的。”
秦墨和裴昭都是一个圈子的Alha，说熟不熟，说不熟也熟。
秦询落到裴昭有些苍白的唇上，他有些担心：“今天麻烦你了，我送你回去吧。”
裴昭刚想拒绝：“不用——”
就听见走廊对面传来淡漠的声音：“阿昭，我们回家吧。”
是裴衍。
“哥，你怎么来了？”
裴衍在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接手了裴氏集团的产业。雷厉风行地吞并了A市蠢蠢欲动的小公司，将裴氏集团的版图扩大了不止一倍。
而且为人洁身自好，在圈子里是比霍司璇还要受人欢迎的Alha。
裴衍微微颔首：“想着你一晚上都没有回家，来医院抓人。”
裴昭对裴衍的占有欲有些无语：“哥，我都成年了。不是以前的小孩了。”
从前上学的时候，裴衍宁可不去开会也要逮裴昭回家。现在工作了，裴衍不去上班也要让她回家。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回家文学。
“都一样，我送你回家。”裴衍轻扫了裴昭一眼，照样是不容拒绝。
裴昭懒懒散散地靠在墙边，困得半闭着眼：“好么，我跟你回去就好了。”
裴衍的嘴角弯了一下，冲她招了招手。
“裴总，好久不见。”
秦询和裴昭勉强还能聊几句，但和裴衍就只剩下客套的寒暄了。
“秦总，今天实在是不巧。我还要带着阿昭回家，等着下次我们再聚。”
“应该的。”秦询点头，让出了一条路，“阿昭回去好好休息。”
“阿昭。”裴衍咬紧牙关，“和秦总道别吧。”
困得睁不开眼的裴昭：……
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
裴昭一上车就歪倒，裴衍轻轻扶住她的脑袋，声音放柔：“别在这里睡，待会下车会受凉。自已还是医生呢，这么不注意。”
裴昭言简意赅：“哥，困。”
“回家睡。”
行吧。
“阿昭……”
“嗯？”
“什么时候和宁嘉禾分手。”
裴昭一下子清醒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