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广寒说:“侯爷,一旦奉营被敌国骚扰,侯爷这太守也坐不安稳,您不着急吗?”
“噢?有沙都尉保着奉营,我怕什么。”
沙广寒说:“邻国虎视眈眈,七千人分布各处,您觉得能打了仗?”
万敛行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奉营的百姓也是皇上的子民,真有那日他不会不管我们奉营的,一定会派援兵前来支援的。”
沙广寒说:“侯爷,您太天真了,等援兵来了,这敌人长驱直入都打到柴州了。”
沙广寒又说:“奉营还能指望上援军吗?这奉营的门户若是打开了,您这太守不但没的做了,皇上还得治你的罪,到时候整个大阆国都会危机四伏,削减兵力简直是不长脑子,他们一个个吃的五饱六撑的,我们在这里饥火烧肠的,真等被敌人打进来,谁的日子都甭想好过。”
万敛行说:“沙都尉这是怕打仗?”
沙广寒说:“我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无数场,我连死都不怕我还能怕打仗,我沙广寒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是可怜跟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万敛行说:“那沙都尉跟我的情况很像,我也是一人吃吧全家不饿,既然是这样,那就回去点点兵,准备削减吧。”
沙广寒黑着脸说:“真不是你的兵,你一点都不心疼。”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走人了。
沙广寒这个样子,万敛行看了格外地满意,心情也是掩饰不住地好,他笑呵呵地对在座的严起廉说:“老沙真是有一把好嗓子,一个人能顶一屋子人,他这一走,感觉走了一屋子的人。”
严起廉说:“侯爷,您真不替奉营担心吗,这奉营若是连兵力都不足了,打仗是迟早的,要不您再为帮沙都尉进言几句。”
万敛行心里暗笑,要不是他递上的奏折,沙广寒还不至于摊上这事,因为见不得他好的人太多了,只是这话他能说吗?
万敛行可不打算帮忙,即使他越帮越忙的结果是他想看见的,但是他现在只想让事态任其发展,谁的事情谁自己想辙,他还有他的事情要办呢。
他语重心长的对严起廉说:“皇命难违,沙都尉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你是我的副手,你该多替我办事。”
严起廉说:“侯爷交代的事情我都去办了,听说昨日侯爷上山视察甘蔗的长势了?”
万敛行说:“这你都知道了?”
严起廉说:“侯爷这么体恤民情,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现在百姓没有不念您好的。”
万敛行笑了笑不再解释,“尘鸣,你先陪小严坐坐,我出去一下。”
严起廉不明所以地看着万敛行,这是送客的意思吗?“侯爷,您要是有事,我等等就是了。”
万敛行被逗笑了,正常的人不应该说“您要有事我先走一步”吗?
看着万敛行脸上那不明所以的笑容,严起廉起身说:“要不我先回去?”
万敛行说:“不是非要我做主的不可的事情,你就酌情处理吧。”
严起廉说:“我也不想事事都来找侯爷商量,只是这事离开侯爷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