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荣看看万百钱,万百钱看看荣荣,又看看那空了的碗,她伸手摸到榻上的书随便翻开一页,又看了起来,不过能不能看进去,只有她自己知道。
荣荣端起空了的药碗看了看,最后还是对着钱老板说:“老爷,这是女人喝的药,您喝了会不会……”
荣荣欲言又止。
钱老板说:“会不会什么?”
蓉蓉说:“这是女人滋阴进补的药,您喝了会不会适得其反。”
钱老板说:“反正这问题就长在我的身上,我就死马当做活马医,那些药都别扔,每天给我煎两碗,没准我身上的病就治了。”
万百钱见钱老板把不生的毛病都拦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嘴角暗地里翘了翘,也不提纳妾的事情了。
……
程风坐在桌子边烧了一小作的草药,万敛行抻着脖子问程风,“风儿,你烧什么呢,这么难闻。”
程风说:“一点草药。”
“做什么用呀?”
这时程风已经走到床边,“小叔你躺好。”
万敛行说:“干什么呀?”
程风说:“听说你嘴里长溃疡了?”
程风捏着万敛行的脸颊往他嘴里看了看,万敛行含糊不清地说:“左边,左边呢,你们都……是什么毛病呀,都扒我嘴做什么……”
程风说:“看见了。”
“唉……唉……做什么呀?”
程风说:“给你上点药。”
“什么东西你就往我嘴里弄。”万敛行要躲闪。
手很麻利的程风已经扒着他的嘴把药上在了溃疡处。
“你别动,一会就好。”
万敛行口齿不清地说:“什么呀?”
程风说:“烧的药灰,好用的。”
万敛行说:“你不会把我毒死吧。”
程风说:“怎么可能,你这就是上火了,程攸宁也容易溃疡,我都是用这法子给弄好的。”
万敛行感受了一下说:“诶,别说,我这还真就不疼了。”
晚上的时候,万敛行对钟丝玉说:“丝玉,你今天晚上好好歇着,让风儿陪着我就好了。”
钟丝玉这心里十分地落寞,但也只能答应。
见钟丝玉离开以后,程风说:“小叔,你也是,小婶婶有心晚上照顾你,你就把她留在呗,多好的婶婶呀。”
万敛行说:“明着可不许叫她小婶婶。”
程风说:“她早晚不都是我的小婶婶吗?”
万敛行说:“她一天不过门,你们都不许这样称呼她。”
程风说:“你们两个不是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嘛。”
万敛行说:“可不许胡说,都是他们逼的,我这一病就没人听我的了,也不由着我了,任其他们摆布,至今她是怎么睡在我屋的我还都稀里糊涂呢。”
程风躺在万敛行的身边说:“你对钟姑娘别太苛刻了,那信物是你先给钟姑娘的,人家认准你了你又要打退堂鼓了,小叔,可不兴这个,人家对你死心塌地不离不弃的时候你不动容吗?”
万敛行说:“动容呀,不动容能让她跟来吗,我万敛行什么时候被女人威胁过,你看我是怕别人死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