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啦——
月白的衣衫被人撕裂,飘然落地!
秋灵吓得一激灵,忍不住低下头,可下颌的手指猛地用力捏住,将她整个人抬起头来!
她觉得自己下颌几乎断裂!
“世、世子……”
只见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不知为何却让她浑身发寒!秋灵觉着,这不像是往日里见到的世子……
“母亲让你来伺候我的?”
“是,是奴婢自己。”秋灵大着胆子道。
说谎。
要拔掉舌头。
顾砚又问,“你可知母亲为何选你来?”
秋灵自然知道,因为长相不凡,与外头那一群丫头不一样,她天生就是做主子的命!所以夫人一眼就相中了她!
这些天她虽然还没有被世子要了身子,但已然在院子里当起了女主人,对底下的丫头动辄打骂!
前些日子有个丫鬟不服她,也叫她打废了双手,丢到柴房去帮工。反正夫人是向着她的!
她要让这些丫头知道,不要与她争世子,世子不是她们这些低贱的人可以肖想的!
“因为……因为只有奴婢可以伺候得好您。”秋灵不想继续僵持在这,她要主动出击,否则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突然伸手攀上顾砚的脖子,将自己半裸着的身体贴了上去!
顾砚唇畔带着笑意,却无法直达眼底,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往内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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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一早上就接到顾砚院子里嬷嬷的报信,说世子终于肯要了秋灵。
她心情颇好,沈昭昭到底斗不过她。
男人都是这样,只要有床上的浓情蜜意,哪里还记得什么海誓山盟?
沈昭昭那张脸固然勾人,但他得不到吃不着,心头虽然欠着,可也不会再时时念着了。
她挑通房时故意挑了像沈昭昭的丫头,这样一来,家里头有个像的,应当就不会那么着急了。哪怕秋灵这个丫头着实跋扈了些,她也忍下来。
她想的自然是好,顾砚来请安时,秦氏还关心他,“阿砚,日后可要懂事了,不要再忤逆母亲的意思,我是你母亲,还能害你不成?”
顾砚颔首,不知眸中何种情绪,“是,母亲,今日花神祭典,我先入宫了。”
秦氏见他没有乖乖听话,反而反应平淡,心中略有不满和迟疑,但到底没再多说什么,“去吧,去沾沾花神的福气。”
她怎会不知顾砚还是挂念那个沈昭昭?
慢慢来吧。
秦氏这样想着,突然嬷嬷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夫人!夫人!不好了!”
“何事?冒冒失失的!”
“是秋灵!秋灵她!她——”嬷嬷说不出口,秦氏豁然起身,她步伐凌乱,急急地往顾砚的院子去!
刚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秦氏心下一沉,步伐漂浮,一步一步往里走去!
鲜血满地,已经干成暗红色。
秋灵被剜了眼睛,拔了舌头!浑身赤条条地倒在血泊之中——!
秦氏眼前差点一黑,冲出屋子,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说要入宫顾砚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笑意温和盯着秦氏,“母亲,您的礼物儿子收下了,不过她哪里配像昭昭?”
秦氏遍体生寒!她瞧着顾砚的脸,越发觉得陌生,这,这还是她那个令她骄傲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