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困了,把发电机加好油,调整好后,便回屋了,天一陪着我。
这一夜我其实没怎么睡,一直挂牵着大黑它们三个。天一,安慰着我,说有天义呢,一定没事儿。我在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坐在桌前睡着了。
突然我似乎听到了狗叫,那是大兵的叫声。我一下子醒了,见太阳已很高了。
我急打开门,就见大兵,瘫坐在门口,似乎很累的样子。张着嘴,喘着粗气。我赶忙查看它有没有受伤。还好,身上除了有些脏,并未伤到。见我开了门,它神情低落的缓步走进屋内,趴在那儿,哼唧着,看我的眼神儿中,有些不安,还有些失落。我安慰了它,抚了抚它的头,它才好些,竟闭眼睡去了。
我又来到屋外,向远处眺望着,希望能看见大黑它俩,好久,都没看到。
天义这时回来了,我急忙问他大黑它们怎么样了。他却笑了,对我说:“你这么记挂,我怎敢有失。它俩没事儿,凶着呢!这一回我见证了凶狗不哮的道理。很激烈,也很惨烈。只是大兵腿脚慢了,没跟上,白找了一夜没经历精彩。”说到这儿就停下了,似乎是在卖关子。
我和天一都很好奇,就继续问他。他才讲了后来的经过。
原来,那狼并非真正俱怕,而是很狡黠。狼性多疑,它不确定我这儿还有没有狗,还有多少人在,它被人伤过,家人也死在人手。所以它故意跑开,引出那两只狗。这狼也是很久未食,饿急了,不然不会冒这么大险,来诱食这种狗的。
跑出去一里多地后,天一追上了它们,大兵也跟上了。这时,狼停了下来,大黑它们也停了下来。大黑二黑左右分开,与那狼呈三角型对峙着。大兵感觉到了凶险,并未敢上前,只在远处呆呆望着。
狼与大黑、二黑皆露出了凶像。呲着牙,眼露凶光,彼此紧紧的盯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狼扬起头,在一声长长的狼嚎后,迅疾的扑向二黑,大黑见了也扑向狼去的方向…就这样狼与狗三个便缠斗在了一起。打斗得十分激烈,没有叫声,只有翻转腾挪的声音。大兵不知如何是好,只在原地转着圈儿,叫着…
打斗了有二十几分钟,那狼脱离开了,背上已有了伤,见了红,它头也不回的哀嚎着向远处跑去。而二黑的额头也有血在滴落,也受了伤。它俩见狼跑了,并未放弃,紧追了上去。狼在逃命,跑得很快,而大黑、二黑也追得很凶。大兵又跟了上去,可四五里之后,终是休力不支,跟丢了。只好体息了一会儿,靠闻气味往回来了。天义看得精彩,又追了上去。
快凌晨两点,狼和狗跑了有十几里路后,狼似乎因流血而体力不支了,慢了下来。
后来在一声长嚎后,干脆停了下来,回过头,瞪向追来的大黑二黑。大黑、二黑也不出声,也未停下,径直扑向了那只狼。
半个小时后,狼倒下了,躺在那低声哀嚎着。大黑、二黑也受了伤,累得坐在了原地。狼的脖被咬断了,肚子也撕开了,肠子淌了一地,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