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身去，伸手，握住了一把流沙。
柔软。
细腻。
如若是绸缎一样，却很快从他指尖滑走。
“呜呜……”
荒漠中传出一丝丝不知是风哭还是云泣的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就在耳畔……
“咣当……啊！”
突然开门的声音将楚飞唤醒，猛的转头……
张母，双目圆睁，双手捂着嘴巴。
下一秒，她逃一般的冲出去，房门被关上。
同时传来一道声音。
“小小身子不方便，你……不要太……太……”
最后好像不知如何表达，只留下一连串的下楼声。
楚飞尴尬。
小小羞的无地自容。
“快……拿走！”
她的声音娇嗔，却没有怒意。
楚飞这时才发现，手中抓不住的流沙，原来是……
柚子！
不敢在呆下去了，尴尬的挠了挠头，手掌上带着香气。
从床边站直身体，望着已经全部缩进被窝的小小，还有他自己那飘起来的衣襟。
无奈的说道：“我……我先出去了。”
“等……等！”
出乎意料的是，小小突然伸出手抓住他。
“嗯？”
难道这丫头想继续？
心中期待感拉满。
小小露出半个头，带着无奈和羞愤，更多的是请求，蚊声开口道。
“柜子里有床单，可……可以帮我换一下吗？”
说完，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换床单？”
“嗯！”
“呃……好吧！”
楚飞答应下来，不过却很诧异，这种事不是喊一下保姆就好了吗？
心中虽这样想，手上没有闲着。
将小小用被子包裹，直接抱起，放在沙发上后，转身拿出新床单。
等他走回床边时，愣住了。
这……
一大片。
难道因为病情严重了？
已经不只是双腿失去知觉那么简单了吗？
她……
失禁了？
看着床上润了一大片。
原本一身燥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心。
暗暗发誓，定要尽快将她治好。
默默的换下床单，没有回头看小小，生怕她羞愧。
小小在后面闭着眼，偷偷观察楚飞。
早就羞的不行了。
她……
最了解自己。
她就是这样敏感体质，曾几何时成了她纠结的事情。
不敢骑单车。
洗澡不都敢用水流冲洗。
甚至无意中碰触，都会让她……
真是烦死了！
胡思乱想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床上。
楚飞帮她掖好被子，轻吻额头后走可出去。
全程，没有多余的举动。
他怎么了？
突然变得……不开心了？
小小望着楚飞离开的背影，微微皱眉。
告别后，离开张家。
打车直奔碧霞宫。
小道士和胖子失联许久，他要去看看。
同时，小小的病不能拖了。
或许小道士能有办法。
还有老和尚不了的出现，都让他必须去一趟碧霞宫。
不过，准备接受找不到人的事实。
只能去碰碰运气，或许中山老头在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