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要走。
可就此时,我听到了敲门声。
矮胖睡的不深,又睁开眼,深呼吸了两次,起身,
“谁啊……”
他懒洋洋地问道。
磨磨蹭蹭地起身,我身形一跃,就悄无声息地跳到了他的身后。
像进来时候一样,紧贴着他,与他的行动步伐和姿势,保持高度的一致。
而且我缩着身子,连身型的大小,都完全贴合。
所以我相信,即便这个矮胖的家伙开门,迎面有人走过来,都不会轻易发现矮胖身后贴着的我。
他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没人回答。
他探头朝外面张望,纳闷地抓了抓后脑勺,自言自语的说:“奇了怪了。”
说完转身,我随之身形旋转,转到了他的身后,与他背对背。
然后在他随手关门的一瞬间,闪出了证物室。
可于此同时,我看到了一个人,就站在门外的阴影里。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裤,戴着白色的口罩。
我看到那人的那双眼睛,正惊诧地看着我。
我俩都愣了。
是同行,而且这人,居然也会“眼遁”!
不过,他的技术实在太低级了,连入门都算不上。
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之所以如此惊诧,是因为他本想用“眼遁”卡视角的方式进去偷东西,但他没想到有人先下手了。
我娘当年跟我说过,这“眼遁”,是我爹的独门手艺。
我爹教给了我娘,我娘教了我。
我爹死了,我娘不知所踪好多年,按理说,会这一手的,也就剩我了。
可那晚被大车撞死的黑衣人,以及眼前这个白衣人,他们居然都会。
尽管他们的技术实在太糙了,连入门都算不上。
但至少说明,这门手艺,还有人会。
几天之内,频频出现,不用问,都是冲着玉佩来的。
看来九爷的二少为了炒作,发出的五千万的悬赏花红,的确吸引了很多人的出现。
隔壁的屋门开了,有人拿着一份文件出来。
我贴在那人的身后,躲避了走廊里的监控,回到审讯室。
一进门,正赶上刚才出警的那警察送王浩和小哑巴出门。
也不知道王浩都跟他白话了些什么。
出门后他紧握王浩的手,“要是都像您这样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工作,那这个世界就会平安多了。”
王浩点头,满脸带笑:“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冲他动了动嘴角,彼此心照不宣。
就这样,我们带着孩子往外走,王浩说:“这孩子估计咱们得带一阵子了。”
我没吭声,不由得想起当年的自己。
我七岁没了爹,我娘也消失了。
我就这样成了孤儿,在大街上挨饿受冻好几年,吃了百家饭,才挣扎到了现在。
所以虽然年龄相差很多,但我总有一种与她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小声说:“带着吧,要不然咋整?”
我们牵着孩子往外走,走到派出所办公楼的玻璃门口时,隔着玻璃,看到派出所外面围了好多人。
这些人多半是女的,看样子都在四十岁以上。
他们都挤在门外,用力地摇晃玻璃门。
都大声地喊着:“放了唐师父,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