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蹩脚的理由,也真能说出口,季桐没管他,领着孩子出去。
他们在十二层,而李梅在五楼,三人同乘电梯的时候,只有季桐摁下了五楼的电梯,温景淮站在她身边一动不动。
“你不是去找医生?”
“嗯,顺路。”
季桐:“...”
她怎么不知道那医生在五楼。
到了
进了一个单人病房,不大,祁晰就站在病床前,床上的人脸上的纱布将人包得严严实实。
“阿元,去看看你妈妈。”
季桐将孩子推上前。
祁晰的视线从阿元,到季桐,最后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微愣几秒。
暗想着温景淮怎么会在医院,还穿着病服。
祁晰绕过病床,走到季桐身边:“深度昏迷,能不能醒过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怎么会?”
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要说惩罚也该是那个家暴的男人。
老天有时候还真是不公平。
“离婚的案子只能暂缓,现在首先处理好这件事,车祸后续还有一些流程,当然,更重要的就是孩子。”
温景淮听着两人的对话,倒是忘记了祁晰的身份,他还是个律师。
“年年,最近可能要麻烦你了,孩子这边只能等我处理好案子后再商讨一下怎么办。”
“没事,我们不都在临城么。”
我们。
什么时候她跟祁晰之间都开始我们了。
男人的醋意上来,故意‘嘶’了一声。
季桐下意识回头。
“伤口疼。”
她看到男人痛苦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急忙上前查看,温景淮趁势靠在她身上。
“可能是走路扯到了,没事。”
祁晰镜片下的眼睛微眯,温景淮这样的人还能受伤,也是件稀奇的事情,开口问道:“温总是怎么不小心伤到了?”
商场上狐狸一样的男人,现在虚弱成这样,实在是判若两人,但怎么看着有点苦肉计的意味呢。
“这就要问年年了。”温景淮看向季桐,“他问我怎么受伤的,年年。”
连续的两声亲昵的叫唤。
祁晰喊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小时候他就一直这么喊了,可是温景淮...
他在抽什么疯。
有故意挑衅的意味。
她寻了个借口:“我出去打点水。”
等人出去了,祁晰笑着看他:“温总的苦肉计用得不错。”
温景淮俊美的面容立即沉了下来:“苦肉计谈不上,我只是不希望她受伤,倒是祁先生看上去像别有所图。”
温景淮自认为阅人无数,但是祁晰,这人心思太深,所有的表情不露于表面,正是如此,才不正常。
“一样,我也不希望她受伤,尤其是温总带给她的伤害,我不希望她再经历一次。”
温景淮眼神阴鸷,祁晰故意提起来他伤害她的事情,意图不能再明显了。
“我跟她好歹是有几年的情缘,祁先生是哪里来的自信,自认为你在她心里有不一样的分量,就凭儿时的情分么,未免高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