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火气,许是想到自己那段酸涩的过去。
她抽开了手,猝不及防,袋子掉落在地,不仅是挂粽,还有一份甜水羹。
盖子翻了,里面的液体流出来,溅出来一些在她脚边。
季桐缩了缩脚:“抱歉。”
两人的关系像是又恢复到了原点,自以为有一点近的距离,就像是生出的错觉,清醒了便恢复原样了。
“怎么不穿鞋?”
温景淮蹲下身子捡起袋子,放到一旁的地上,甜水羹是喝不了了。
季桐后退一步。
温景淮起身靠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拦腰抱住了她,大步上前,将人放在沙发上,拿过一旁的拖鞋,递到她脚边,手指碰及她脚上的皮肤,季桐往后缩了缩脚。
她皮肤很白,也很嫩,稍稍用力就会留下印子,而她脚上的皮肤更加敏感。
他也是那天才知道,尤其是他在床上抓着她的脚,时间长了,脚腕就是一圈红痕,看上去像是系了红绳一样,十分明显。
“我自己来。”
温景淮向后退开。
“门口那边喊人过来打扫就行。”
“甜水羹想不想喝?我重新去买。”
刚刚袋子里的甜水羹洒出来的那一刻,她看到的盖子上的名字,她在街上走的时候看到了,奈何当时排队的人太多,店里面也只有两个人,忙不过来,她也就没排。
他这是...
“不用了。”
“想吃什么,我去...”
“温景淮,其实你不用这样。”
她把话说开:“明明是一个唯物主义的人,能辟邪这样的话更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有一刻的愣神,她怎么知道。
季桐没想太多,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更没想过是否会引起他的怀疑。
可他心底却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由着自己问出了口:“你知道,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无足轻重的一句话,好一句什么时候。
温景淮不知道,只有季桐自己清楚。
只是这一句什么时候更显得她那时候所有的行为像个傻子。
她不想说,可温景淮偏偏要逼她说出口。
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她依旧沉默。
温景淮咬紧了牙,开口:“季桐,告诉我。”
她一向性子温婉,可是骨子里却是一个倔强的人,偏开了头看向窗外。
温景淮眼睛里仿佛融进了浓浓的夜色,下一秒,半蹲的身子又靠上前,右手抚上她的脖子,下拉,两人气息相融。
“唔...唔”
季桐瞪大了眼睛,开始挣扎:“放...唔...放开”
横在中间的手不断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力气不敌,终究是徒劳。
她越是挣扎,温景淮吻得越是用力,最后,手上也没了力气,温景淮眼中突起欲色,抵开她的嘴唇想要更加深入的时候,季桐一个用力一咬,血腥味蔓延。
温景淮依旧没有停下,然而她下了狠力。
最后他将人放开时,不在意地伸手将唇上的血色抹开,又伸手抽了张纸,一点一点将她唇上的血擦干净。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年年。”
季桐甚至有一刻觉得这个男人很吓人。
“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刚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