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酒席或是出门聚餐过吧?
没去过的也见过吧?
好了。
现在的问题是:
如果给每位顾客的脚边放置一个垃圾桶,是否可以减少顾客将食物残渣吐在桌布上或是地上的概率?
发光汤圆说:[这事也得分人吧……有些人就算脚边有垃圾桶,ta也能吐地上……]
朗月:[至少我给了你“通常情况下的最优选项”以及给了你“在力所能及内的最大便利”。]
剩下的,那叫“尽人事,听‘天’命”了。
合欢宗的修士用羸弱的身躯跟一碰就断的脆弱神经在很多人的头顶上撑起了一把伞。
总有人脆弱而伟大,笑着腹背受敌。
没有人会去试图理解她们,因为强者不会低头看,弱者会视她们为最容易对付的仇敌。
[好在……]朗月看着鱼吃光了同类的骨又隐入水底,[她们之中有很多人也不太需要就是了。]
“大师”……
跟白含笑很像。
只是他们去着手让世界“改变”的方法不一样。
一个把刀刃对准了别人。
一个把刀交到了别人的手里,被捅得遍体鳞伤。
朗月笑了笑:[说实话,若是要我选,我也必然会成为持刀的人。]
刀口,永远是长在别人身上才足够漂亮。
祂笑她:[坏人。]
祂又说:[行了,我知道,你本来就是。]
——
“簌簌……”
祁预从草席中挣扎着坐起,迷药劲终于过了,他盯着朗月的眼神里充满了不高兴。
朗月瞥他一眼,“走了。”
“所以为什么要跟‘大师’聊什么历史?”剑修的一根筋在某些时候是真的很烦人。
却是五月生怼了他一句:“读过书吗?知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你看,不过一介人魂,亦能感知到白含笑同“大师”的相像。
五月生恨“大师”大抵也是没少恨的,毕竟真的很疼。
只是她向来心很大,而如今她的未来很长。
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死了吧。
“闻什么道?丧尽天良,哪配入道?”祁预爬起来,又皱眉转头问朗月,“你希望他早点死?”
朗月听见了五月生叹气,她问朗月:“正道修士都这么呆的么?”
朗月摇头,“剑修大多比较蠢而已。”
“嗷……”五月生舒服了,“笑笑说她是炼丹炼器的……”
祂透过朗月的眼睛看向灯:[她倒是聪明。]
朗月嘴角勾了勾,倒也不是五月生聪明,只是那一份人生阅历在罢了。
春兰听不懂的那句“不得善终”的诅咒。(*)
是“我愿你死前被百般折磨”,是“我要你片刻不得安宁”。
朗月舍不得的。
越没有什么就越羡慕什么。
偏激也好梦幻也罢,总强过一团虚无。
五月生问朗月:[有人谋生,有人谋福,你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