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五月生忘了,家里有个废物王八蛋!
第二天醒来时,她混账爹的手里,就抱着她昨日丢掉的那个不知是鬼是神的东西。
她爹说:“你看,上天让我捡了一个儿子!”
村里只听过有人丢女孩,从没有人丢过儿子。
于是那个没了宝贝根的混账玩意执着地认为捡到的这个男婴是他被砍死的那个儿子的转世!
——
巧儿跟五月生绝了交,因为五月生不愿收巧儿从大夫那里偷出来的药。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巧儿很暴躁。
“这是偷的,我不能要。”
“我卖/身/卖来的你就收!我偷来的你就说不要是吧?!”
巧儿气急败坏地给了五月生一巴掌。
五月生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总被扇耳光。
——
“啪!”
五月生拧正被混账爹一巴掌扇偏的脑袋。
那没根的玩意用一手抱着“转世而来的儿子”一手指着五月生喊道:“你给我脱掉!”
身为女孩的五月生不懂“身体不完整”这件事对一个男人到底是多大的伤害,她只觉得自己的混账爹越来越有病。
外袍,里衣到肚兜,一丝不挂。
五月生不羞,有幸生在jun(女支)堆里,她早就摒弃了这种情绪,她只是觉得冷,会感冒。
她没钱买药,也不会有人因为她生病而让她少干些活。
混账玩意岔开tui坐在五月生面前的凳子上,眼神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他还拧腰,嘴里说着恶心的话,手忍不住向下摸去,最后碰到了伤口,一切泯灭于痛苦的哀嚎与对那个砍了他老二男人的谩骂。
五月生裹上衣服,煮饭、吃饭、等天黑然后睡觉。
大年三十,混账舔着脸带着儿子去了村长家里吃,没带五月生,那天五月生也没能跪来洗衣服的活,于是,那天,五月生吃的是树皮。
巧儿抓住了她,往她怀里塞了一碗热腾腾的米饭,碗边还有一团咸菜。
巧儿气鼓鼓地说:“吃吧!饿死鬼!年三十的还吃树皮,我是你我就直接装死在树上了。”
“我不死。”五月生舔了舔碗底。
“知道了。”巧儿敷衍道,“碗还我。”
巧儿走了,五月生坐在树底。
我不死。
姐姐姨姨说了,要我好好活着,拼尽全力也要活下去。
她站起,往家里走去。
没关系的,五月生。
她告诉自己。
吃过了最苦的药,往后所有的东西都是甜。
“喂!贱/婢!”穿着暖和的新棉衣的“少爷”出现在五月生家里,他手里抱着一碗肉。
他说,就前几日村里出事后,他的牛子也可以很快就变大了!
“所以呢?”五月生问。
“少爷”说:“你那个窟窿,让我把牛子放进去,我就把这碗肉给你。”
五月生说:“你先脱。”
“少爷”以为五月生答应自己,谁料白腚刚见冷风就被五月生扛起来丢进了水缸里!
大冬天的穿着棉衣进了水缸,裤子褪了半截卡住了少爷的膝,差点直接给人整溺毙!
还是“少爷”他爹听到哭声从隔壁冲出来将“少爷”救起。
这回“少爷”依旧哭了好久,但是没人打五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