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雨:“嗡?”
——这还有我的事?
朗月终于有空去管着院子里的另一个活人了,抬眼后,只见祁预死死地盯着院外灵力风暴绕院而行的画面,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你在干嘛?”朗月疑惑。
祁预看了看朗月又看了看院外那诡异的景象,不语。
朗月歪了歪脑袋,很努力地思考了一下“祁预在思考什么”这个问题。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你上次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这个院子有问题?!”
祁预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你搞出来的玩意?!”
第二反应是:“这院子居然有问题?!”
朗月无语:“我不是还提示你了吗?”
——“你听见蝉鸣了吗?”(*)
然后她想起了当时祁预回她的那一句——“你幻听了?!”
朗月扶额,怪我,跟扶风待久了。
虽然扶风在她看来也不太行,但是对比起祁预来还是一个天一个地。
所以我当时为什么会觉得祁预那句“你幻听了?!”是在给她打掩护,怕隔墙有耳呢?
朗月茫然。
大概是睡眠不足惹得祸。
于是朗月得出了一个结论:“人是铁,饭是钢,睡眠是钛合金。”
祁预:“啥?”
朗月挥手,“不重要。”
祁预又瞪大了眼,“又不重要?!”
她转移了话题:“这么热的天白天可能会没有蝉吗?”
祁预犹豫道:“不可能?”
他嘀咕:“我这几日在有福客栈不是也没……”
朗月叹气,问祁预:“这大夏天的蝉在万法宗都‘吱哇’地叫,所以蝉什么时候会虽然活着,但是不叫呢?”
祁预的眼中透着清澈的愚蠢。
朗月道:“有危险的时候。”
不知何时从小黑屋爬出来的发光汤圆:[卧!槽!]
吓得朗月“虾躯一震”,差点就想反手一巴掌给祂锁进小黑屋里。
蝉鸣!
祂终于反应过来了!
有福客栈没有蝉鸣!朗月说的“凶手”一个春兰一个书生都基本驻扎在客栈里!
还有一次祂在朗月脑内监控道“蝉鸣”相关的,是在百花楼里……(*)
百花楼——第一、第二案发现场。
祁预试探着问:“所……所以?”
“所以为什么我们当时敲花灯匠的门时,是那姓花的灯匠亲自给我们开门后,你居然也没有觉得有问题?”
朗月诧异。
祁预茫然。
“哦,不对,是我的问题。”朗月扶额,“我忘记了,你没有‘厉害的匠人一般不会自己应门,而是让徒弟或者家眷应门,以显示自己很忙或是自己很厉害’这个常识……”
祁预再度试探:“所……所以?”
朗月起身,拍了拍裙摆,“走吧,进去,我们还要看第二个故事。”
祁预懵懵懂懂。
而朗月看着那小而破的民居,喃喃道:“白含笑……比你们所有人想的……都要优秀。”
她瞥了祁预一眼,“有时候我真的会希望,死的不是她,而是你。”
祁预有些无措,正欲辩驳几句。
夜里凉风起。
她自言自语:“六月廿六,宜:婚、祀;忌:安葬。甲戌时(十九点到二十点五十九),冲龙煞北,凶时。宜:无;忌:诸事不宜。”
“真棒啊……”她感叹。
美人煞,吉日,凶时,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