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描眼珠子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扶风:“怎滴?佛子对那美人浴也有xg~趣?”
扶风学着李描的语气:“我对你能长这么大还没被打死非常有xg~趣。”
“那多无趣啊。”李描乐道,“我其他的地方可都比这有趣。”
粱鹤指着李描鼻子气道:“小小年纪能不能学点好东西?”
“诶?粱师弟此言差矣。”楚禧帮腔,“能让人舒快之事怎么不算好东西?”
粱鹤更气了,“就知道楚师兄提这药浴是没安好心!”
楚禧自在得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正常正常。”
“楚师兄逑哪个?”粱鹤警惕。
这人意有所指地回道:“求得一夜春风渡~”。
在白含笑身侧看热闹的朗月,笑意不达眼底,她好似正望着对面,只是稍微细究一下就发现,她的注意力完全落在白含笑的背上。
那奇异的文字贴在白含笑的背脊,像一道浑然天成的纹身,碎寒看见了也以为是本来就有的,没有问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世间功法千万,有些确实会在修士身上留下点痕迹。
可朗月对这玩意太过熟悉,更遑论她手搭上去时故意喂了点灵力上去,那道纹就想是活的,装死了许久但一见到朗月的灵力就开始微微闪烁,好似有了自己的呼吸。
朗月不着痕迹地将搭在白含笑肩上的手向下滑落,路过道纹的边角处。
她的骨隙传来一丝胀痛。
她第一次明确感受到了它们的意识,嘈杂却统一,它们说:
吃掉它。
让它跟我们一起。
凭什么我们被禁锢在这里,它却能拥有自由?!
吃掉它!
朗月望着深褐色的汤泉踩着水后退,左手搭在了桶外。
御风,风刀。
切皮断肉,鲜血顺着细细的伤口缓缓渗出。
碎寒似有所感,抬头忽然到处嗅了嗅。
白含笑问:“怎么了?”
好像有一股血腥味,碎寒看了眼身旁两人毫无异样的神色,有些犹豫,“可能是错觉吧?”
朗月左手握拳,将手收回压进水里。
活血驱寒的药刚猛地将伤口冲开,血气四溢……
那道藏着“水”字的奇纹,闻着味闪烁着从白含笑背上跌落,钻进水里,疯狂地吞噬着朗月释在水中的血气。
它寻着充满诱惑的味道咬上朗月的伤口,它兴奋地闪烁着。
只是不太聪明,不明白一个道理——诱饵亦是陷阱。
下一瞬,朗月敛眸,数百道诡异的寒意透体而出,直接将伤口上那道纹路扯了进去。
桶中本还蒸腾着热气的水瞬间冷却,碎寒毫无察觉,而白含笑忽然打了个寒颤,愣愣地向朗月看去。
只见朗月趴在桶边,冲远处喊道:“李描!水冷了!烘一把火!”
朗月心底有一丝烦躁:踏马的,真的行?!我这什么鬼体质?!
李描“啊”了一声,下意识问了一句:“怎么冷这么快?”
瞥见过白含笑背后痕迹的楚禧为自家师妹开口遮掩道:“可能是入秋后天冷了吧,那不过是个我们刚刚随手砍树做出来的木桶,可没有什么保温能力。”
李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了,他说:“啊,对,也是。”
看着远处蒸腾的热气,李描故作猥琐的搓了搓手,“楚师兄,内个……小弟曾得了张丹方,可不可以帮我看看靠谱不靠谱啊?”
粱鹤看李描的神色,大家都是男人,那是瞬间就懂了,“怎么年纪轻轻就用这种东西。”
李描没脸没皮,“嗐,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晓得不?”
他“啧”了一声,抬手勾上了楚禧的肩,冲着粱鹤摆摆手道:“说了你也不懂,你个雏鸡。”
粱鹤气急,憋了半晌只学着之前碎寒骂了一句“烂黄瓜”。
楚禧跟李描完全不在意,勾肩搭背地去一旁小树林,一看就是打算搞点见不得人的交易。
见着距离足够远,李描只说了两个字“蛇毒”。(*)
楚禧的指尖抵在他的后心,神色悠闲,“怎么认出来的?”
李描脸上的笑缓缓敛去,“世人皆说我哥画工极佳百年罕见,究其原因是因着世人落笔皆是画皮,而我哥画骨……”
他抬头看去,“我不如我哥,但从小见得多了,多少有些眼力,楚师兄,你这张脸也是假的吧?”
楚禧挑眉:“所以呢?”
李描的手搭在储物袋上,“都是北城人,我想知道你跟我月姐是什么关系。”
楚禧看着他的手问:“你觉得你打得过我?”
“加我月姐应该可以。”
楚禧笑弯了眼睛,“不,你猜错了,加你月姐也不行。”
李描瞪大了眼睛。
只听对面那人道:“放心好了,我是她师兄。”
李描:“诶?”
“嫡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