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漂亮。”他说。
“不漂亮。”他重复着。
朗月“哦”了一声,没再给他继续递话,单手掐了了清洁术弄干净了浸满酒渍的衣袖,仰头喝下一口酒。
她皱了皱鼻子,灵酒更像她上辈子喝过的白酒,她喝不出好赖,搞不明白酱香型、清香型、浓香型、米香型。
钱文俊看着朗月那豪迈的动作,多少有点上了头,脑子自然迟钝,但骨子里的好胜心在作祟,不甘示弱地也闷了一大口。
他显然不怎么会喝酒,之前都在硬撑场面,这会儿喝猛了,本来只是红了脸,现在整个人都是通红的。
“咳咳咳……”灵酒上头冲得他止不住的咳。
“额唔……”
朗月听他干呕了一声,抬手夹着钱文俊的脑袋就往外撇。
这一晃,一晕。
“呕唔……”
这小子直接吐了自己一身,酒精的甜气混合着半消化了的灵兽肉携带着胃里的酸水。
朗月嫌弃地松开了手。
钱文俊愣愣地毫无知觉,习惯性地抬手放了个清洁术,本拿在手中的酒壶“咕噜噜”地滚了一圈,灵酒洒了一地。
他好像清醒了一点,又好像更醉了。
他说:“我爸给我哥找的那个漂亮。”
“我想要那个。”
“他不给。”
“我问‘为什么’。”
“我爸说因为那是我嫂子。”他捡起地上沾了泥的酒瓶子,往自己嘴里倒了倒,没两滴酒,反而是吃了一嘴的灰。
他“呸”了一声,盯上了朗月手里的酒。
朗月愣了愣,直把手里的酒壶往背后藏,“不……不行,这,是我,我的。”
钱文俊直接扑过去抢,朗月装作酒后迟钝,让他把酒抢了去。
“李清风”手里没了酒,双手环抱盘腿坐着生闷气。
钱文俊得意一笑,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液从嘴角淌下,他“嘿嘿”地笑着用衣袖擦掉了嘴边的酒。
他带着一身酒臭味,又抬手打上了“李清风”的肩。
“别生气啊老弟……”
他吐完之后好像来了精神。
“被抢了酒,有什么好生气的。”
“看看你哥哥我,处变不惊!”他打量了朗月一会儿,“你这细皮嫩肉的,怕不是底下的毛都没长齐吧?”
朗月:呵,你等着,老子马上用玉雕上一套,大小随意,粗细随心,永远梆硬!
钱文俊砸吧砸吧嘴:“你知道我上次生气是什么时候吗?”
朗月:不想知道,现在只想学怎么雕玉。
“是我爸逼我跟我未婚妻同房的时候!”
他说:
这么丑的女人怎么能做我的道侣呢?
嘿兄弟,你懂的,反正道侣就是用来生孩子的嘛,那当然是选个长得好看,还玲珑有致的啊?
你哥哥我虽然不算是绝顶帅哥,也算是风流倜傥了。
哪能跟那丑女人结契呢?
她灵根好顶个屁用!我是跟她同房,又不是跟她灵根同房!
朗月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灵根好的女修怎么会丑呢?”
修士修习后吸收天地灵气,自修炼起自有天地灵养,怎么都不能可能沾上个“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