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十五岁的一天,两个西点军校毕业生投宿于切斯特打工的旅馆,笔挺的制服和利落的仪态对于少年的吸引力太过于巨大,切斯特写信给了当地选区的国会议员,希望他可以引荐自己前往军校就读
四十年光阴之后,当年拿着鹅毛笔趴在木桌上满怀希望写信的少年现已官至海军少将,担负重要的航海局局长一职。
&t;divtentadv>3月1日傍晚时分,来自海军部的电话打到了切斯特尼米兹在旧金山的家中。
海军部长哈罗德斯塔克上将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道:“总统已经决定你将前往珍珠港,在那里指挥太平洋舰队。”
“”拿着话筒的切斯特震惊得说不出话,终日忙碌的疲惫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可能!有五个、十个、二十个海军将领的资历比自己更老!
电话那头的哈罗德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切都是总统力排众议的结果。
根据大家对“能力最强的指挥官”的投票结果,哈尔西位列第一、英格索尔次之,而切斯特尼米兹压根不入流。
“你准备好了吗?总统希望你尽快就任,中國人不会等我们。”哈罗德问道。
“当然,部长先生!”
在挂掉电话以后,切斯特凝视着正在给面包涂抹黄油的夫人凯瑟琳,踌躇几秒后才开口,“我得走了,去夏威夷。”
凯瑟琳和切斯特的相识非常有戏剧性,当年切斯特原本是去和凯瑟琳的姐姐约会,但是姐姐有事缺席,于是临时顶包的妹妹就这样和切斯特相识并结婚了。
“夏威夷?发生什么了?”她诧异地问。
“我要成为太平洋舰队司令官了。”切斯特有些苦恼地回答道。
想到自己要去接替倒霉的老朋友哈斯本金梅尔,他实在有点难为情。
面露忧色的凯瑟琳小声道:“但是我们打输了上一场战役”
“失败只是暂时的,我会竭尽全力。”
“伱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切斯特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只有上帝知道。”
不同于妻子的担心,孩子们却欢呼雀跃我的爸爸是太平洋舰队司令官,这足够在伙伴间神气活现了。
切斯特打电话给助理和下属,交代了航海局尚需处理的事务,然后乘车直奔机场而去。
当晚,一架B17轰炸机摸黑起飞,很快就消失在西天的夜色中
这注定是不眠的一夜。
塔拉瓦海战的失败意味着阻挡明军在吉尔伯特群岛以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美澳之间的最佳航线被切断了。
接下来如果想从夏威夷到澳大利亚就得向斐济、萨摩亚绕行,自新西兰北边经过,有一段航程处在波涛汹涌的西风带,对于商船来说是个大麻烦,费时费力还更加危险。
美国方面并不想放弃澳大利亚,凯恩斯之战让大家看到了一丝希望,因此对澳军援的力度只增不减。
大红一师、也就是第1步兵师在旧金山登船起运,他们将成为第三支部署到澳洲的美军师级部队。
3月2日早晨,当太平洋舰队司令部迎来新的指挥官时
斐济群岛南边的坎达武海峡中,立夏甲二号远洋潜艇正在以潜望镜深度缓慢航行,调整着伏击阵位。
艇长凌肃凑在潜望镜前,不断下达指示。
“把定。”
“好停车!”
“覃自孝!”
“有!”一名光膀子的少尉大声应道。
“水听状况。”
“方位四十五度,螺旋桨噪音轻微。”
立夏甲二号这次奉命执行的是侦察任务,前来探察斐济和萨摩亚这些地方的敌军状况。
结果溜达了几圈正准备返航的时候,却发现一支规模不小的商船队正朝着这儿驶来。
经过权衡,大家决定展开伏击,空着手回去说实话有些遗憾。
于是他们便在夜间上浮以柴油机航行,抢占了有利伏击阵位,等着这支浑然不觉杀机逼近的商船队自投罗网。
这支编号LS16的商船队一共有13艘商船和4艘驱逐舰,满载着飞机、铝材、钢铁、航空星形发动机、切削机床、汽油等等重要战略物资。
他们从洛杉矶起航的时候塔拉瓦海战还未开始,现在只能临时改变航线,绕远路前往悉尼。
早晨7:29,亚特伍德号货轮的船员发现右边的海面上出现了四条白色的不明航迹。
“那是什么?”
“噢该死!鱼雷!”
“船长!鱼雷!在我们右边!”
因为急着赶路,而且这儿距离海图上标识的明军潜艇活动的危险海域相当遥远,所以LS16船队没有采用之字形航行方式来增大潜艇攻击的难度。
注册吨位八千吨的亚特伍德号货轮笨拙的向左转向,船员们瞪大了眼睛,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条航迹从船头前边擦过,第二条亦是如此,但接下来
“咚!!!”
一道闪光在水下迸发,紧接着是高高冲起几十米的水柱。
仅仅五秒后,第二次爆炸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