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进攻矛头的德军第13摩托化步兵师以8人阵亡、29人负伤的微小代价俘虏了法军第67步兵师上下近万人。
而这只是整条战线上的一角罢了,第三共和国残部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迅速崩溃。
除了少数死忠之外,大部分法军将领还是想为自己谋一个好些的出路的。
可今非昔比了,以往欧洲列强军队交战,率领部下英勇顽强作战的将领即便被俘虏也能得到尊敬和礼遇。
但现在的德军把这种行为视作邪恶的负隅顽抗,坚持越久、伤亡越多反倒是徒增罪孽。
被俘虏的法军高级将领一旦被德军定性为“Reaktionr”,那接下来恐怕就要在牢狱中接受漫长的思想改造了。
德国人的做法还算好的,同为法国人的法兰西民主公社军才是真的严厉。
巴黎方面要求对冥顽不化的反动分子“无情的消灭”,任何敌对行动和抵抗行为都是“对法兰西人民的背叛和谋杀”。
为了强行维稳士气低迷的部队,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法军宪兵执法愈发苛刻,时常出现未经正规审判就处决逃兵和抱怨的人的情况,法军士兵对他们恨之入骨。
现在这些宪兵在被民主公社军俘虏后,很快就被前线流动军事法庭审判定罪,然后集中起来使用重机枪迅速处决。
总之,这使得军心涣散的法军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如今将领老爷们在下令坚守时都得瞻前顾后好好掂量一下。
已经有不少法军将领拒绝在任何军事命令上署名签字,因为一旦署名就得承担相应责任。
早就留好了退路的雷诺政府毫不犹豫地立刻逃跑,长长的车队绵延近一公里。
虽然在途中因为游击队的阻挠而走走停停,但最后还是成功到达拉泰斯特海湾,乘坐军舰迁往北非殖民地摩洛哥。
还不到三天,数十万法军便土崩瓦解,双方的伤亡都微乎其微,与其说这是一场战役,不如说是实战化的行军演习。
9月7日:「凶恶的侵略军和叛军开始进攻!」
9月8日:「梅尔潘陷落!敌军正在推进!」
9月9日:「德国人正在渡过多尔多涅河。」
9月10日:「光荣的解放者和起义者进入波尔多。」
法国的战事尘埃落定,而在那浩瀚的大西洋上,猫捉老鼠的游戏仍在进行中……
“同志们!雷诺政府已经逃亡摩洛哥,为了庆祝无能而腐朽的第三共和国覆亡,轮值完成的人可以在食堂领取酒和烤肉!”
弗朗茨号战列巡洋舰继续游弋于北大西洋航线,以一己之力重创HX27船队的成果辉煌无比,于是战争委员会指示国防部向弗朗茨号全舰官兵授予骑士团十字勋章。
顾名思义,这是一种德社设立的用于表彰集体荣誉的勋章。
实际上德社早期尝试过摒弃传统的铁十字勋章,他们设立过五角星的、五边形的荣誉勋章,然而反响平平,士兵们对其不怎么感冒,所以二十年代以后还是恢复了更加深入人心的传统形状。
德社发放的铁十字勋章实际上应该叫做铜十字勋章,因为其使用纯铜代替了铸铁,外框呈现金属光泽的暗红色。不过鉴于消耗不菲,国防部也正在考虑重新将之改回铸铁材质。
“舰长同志,瞭望哨发现17公里外有舰队出现,方向230,估计为轻型舰艇。”
胡贝特少将从一旁拿起硕大的双筒望远镜,仔细地看向了那个方向。
舰桥的可视距离比不了桅杆上的瞭望哨,所以胡贝特一开始只看到了微小的桅杆和烟囱。
德军水兵们以为这次又遇上大鱼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支舰队中不包含任何商船。
“奇怪,没有看到商船。”
“那些驱逐舰也不是护航舰队的阵位。”
“你看到了吗?那不是X旗,是美国国旗。”
弗朗茨号这次遇上的正是美国大西洋舰队第23驱逐舰分队的四艘驱逐舰,他们奉海军部命令沿北大西洋航线搜索德社破交舰队的踪迹。
双方很快就发现了彼此,考虑到美国仍处于中立状态,胡贝特只是下令不予理会,避开这些来势汹汹的美军驱逐舰。
然而四艘驱逐舰却不依不挠,反倒逐渐提升航速迎面而来。
双方开始以信号灯交流,弗朗茨号的无线电监听小组突然汇报,称这几艘驱逐舰正在以明码发报传达当前坐标。
“这些可恶的美国人!”恼火的航海长骂道。
胡贝特少将接着命令道:“提升航速,满速;调整航向至195,尽快避开他们。”
修长的弗朗茨号在难得平静的大西洋海面上划出了一道弧形航迹,转头朝向了西南。
此前被一枚航空鱼雷击中的弗朗茨号只能达到29节的极速,而四艘美军驱逐舰的最大航速却都能超过35节,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
于是乎,双方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
因为美军巡逻舰队解除了无线电静默,所以德国人可以清洗地听到频段中充斥着四艘驱逐舰的交流。
分队旗舰西姆斯号(DD-411)命令其余三艘一起包夹弗朗茨号,最终以左二后二的阵型将之卡在了中间。
“这是故意的敌对行为,舰长!”
“英国人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竞技神号和暴怒号很可能会赶过来。”
一名参谋冷静地阐述道:“从截获的无线电讯号可以估计竞技神号最后出现于航线东段,距离我们可能只有550公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