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卡号扫雷舰因为不受控的进水而缓缓下沉,舰艉很快没入了海面以下。
当她仅剩舰艏还翘出海面时,明军战舰陆续从左右两边快速驶过,继续追击其余各型舰艇。
没过多久,参宿七号布雷舰就成了下一个目标。她在被连续命中几发炮弹后发生了连环爆炸,整艘船几乎散架,以极快的速度沉入了近千米深的海底。
“喔呼!”
“这叫什么?这叫‘敌军狼狈而逃,到底是穷途末路’。”
狼入羊群的单方面屠戮让人畅爽之至,参战的大明海军将士们完全沉浸于这样的快意。
之前的激战已经让bda联军的驱逐舰们耗尽了鱼雷,现在整个舰队可以说毫无还手之力——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对明军战巡构成有效威胁。
勉强算有能力以小击大的是十艘鱼雷艇,此刻荷军水兵们也算豁出去了,竟脱离舰队重组阵型,以楔形阵向明军战舰冲来。
这种t-4级鱼雷艇是荷属东印杜殖民地当局在泗水海军基地自造的,荷兰人认为灵活廉价且威力不俗的鱼雷艇很适合在遍布大小岛屿的南洋作战,所以自造了十多艘。
其排水量只有17.5吨,设计制造方面处处体现着节省与凑合——引擎使用拆下来的航空发动机、鱼雷使用拆下来的老旧驱逐舰鱼雷发射管、机枪使用拆下来的自卫机枪。
可是这些鱼雷艇迎面遇上了那三艘极速而来的明军驱逐舰,驱逐舰的源头就是一种专用于对付鱼雷艇的小型战舰,所以这场反击注定是无谓的。
凶猛的炮火让小小的鱼雷艇犹如暴雨下的池塘漂叶,也许它们能够凭借灵活躲过多数炮火,但只要被击中那就是致命的。
t-5号被一发128㎜杀爆弹正中艇艏,炮弹瞬间将其内部化作了血与火的炼狱,两名水兵顿时支离破碎!
全艇丧失动力,泄露的汽油使之燃起烈焰,成为一团借着惯性滑行的漂浮篝火。
若非t-4型鱼雷艇不是木制而是钢制壳体,否则恐怕会直接因此崩解。
荷军水兵们接连放弃了这徒劳无功、近乎自杀的反击,匆匆向大致方向丢出了鱼雷。
三艘明军驱逐舰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这些显眼的老式450㎜鱼雷,速度不减,继续追击……
这时候,数十架明军舰载机也开始了行动,它们分成几个小编队轮番进攻。
康沃尔号重巡被明军舰载机的两枚鱼雷和两枚航弹命中,航速大减,最后在挨了九发320㎜穿甲弹以后丧失了战斗力。
因为连一枚鱼雷都没有了,其余舰艇都无法实施雷击处分,所以英军水兵们只能打开通海阀自沉。
堪培拉号重巡灵活地躲过了全部的航空鱼雷,只被一枚100㎏航弹命中,损伤轻微。
然而其最大航速不过31节,面对追击的明军战巡,她处在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的尴尬境地。
在下午的时候,她在挨了三发炮弹以后动力舱严重受损,只剩下6节的航速,几近瘫痪。
兴冲冲的巨野号驱逐舰一马当先,想要以小击大斩获这个战果。
她一边猛烈开火一边加速靠近,先先在六千米距离上发射出三枚鱼雷,然后等又驶近些后,在四千米距离上射完其余六枚。
昔日威武的堪培拉号重型巡洋舰是澳大利亚海军最大的战舰,无疑是其骄傲,但现在却有些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意味了。
“鱼雷!右舷2500码!”
面对快速逼近的鱼雷,澳军水兵们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离自己的爱舰愈来愈近。
“哒哒哒——”有人不甘心地操纵着机枪向那洁白的航迹扫射,连串的机枪弹在海面上溅起一团团浪。
但水这种介质可不比空气,子弹入水穿行几米以后就停了下来,怎么可能损伤到在六、七米深度航行的鱼雷呢?
有四枚鱼雷接连命中了堪培拉号,虽然有一枚未能成功起爆,但结局不变。
这艘一万吨的巡洋舰很快就向右侧倾斜,澳军官兵开始尝试向左侧舱室注水来维持平衡。
但这样的做法毫无意义,右舷的三个破洞实在是太大了,汹涌的海水迅速灌满了右侧的大部分舱室,堪培拉号注定毁灭。
密密麻麻的澳军水兵们远远看去像蚂蚁似的,他们扒拉着舰体哗啦哗啦的跳进海里。
巨野号的官兵们欢欣鼓舞,他们的座舰是平阳级二十九号舰,这是大明海军在役的最老的一级驱逐舰,首舰在至昌十五年就下水了。
这次居然成功终结了一艘八倍于自己大的巡洋舰,实在是可喜可贺。
这场海上大逃杀一直持续到当天下午,在长达五个小时的追击中,两艘明军战列巡洋舰可谓大开杀戒,收割了众多联军战舰。
康沃尔、堪培拉号两艘重型巡洋舰先后沉没;老旧而缓慢的十几艘扫雷舰、布雷舰无一逃脱,全部被击沉。
其余的多数舰艇也尽数被击沉,沉没于萨武海之底。
侥幸逃出生天的只有两艘亡命逃窜的驱逐舰和四艘鱼雷艇,还有荷军的特罗姆普号轻型巡洋舰。
就这样,bda联军实施的“雪鲈鱼”突围行动以惨败告终,整个远东地区再无成建制的水面力量能够限制大明海军了。
当天晚上,旧港。
“来!干!”
“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啊,痛快!”
“为大明贺!”
“只等拿下爪哇,我国朝从今就可以安心经营南洋……前景何其光明啊。”
在菲黛丽蒂大酒店六层的典雅厅堂中,一众陆、海、空三军将领齐聚于此,在觥筹交错间共享着龙目海峡海战胜利的喜悦。
在场的还有不少莺莺燕燕也在一同嘻哈,无不是身姿窈窕、烟粉黛之人。
有抚琴奏乐的、有贴身喂酒的、有捂嘴浅笑的;有身穿轻薄衫裙、手持折扇的,有身穿低胸晚礼服的、头戴蕾丝网纱礼帽的,有身穿修身短袍、腿着黑色吊带袜的。
周长风也在现场,不过有些尴尬的是他发现这些旧港当地的交际并不是人人都能讲流利的南京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