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正米字旗老爷们的打算完全破产。
劳师动众派往远东地区的z舰队没有发挥威慑价值,内阁原本估计至少能震住大明几个月时间,可没想到毫无作用。
“那就让战争来检验他们(z舰队)的价值吧!新加坡永不陷落。”此时仍算是赋闲状态的温斯顿放出了如此豪言。
稍晚一点的时候,大明驻美国公使馆也递交了一份备忘录。
其中详细阐述了当下的战争诉求和可能的行动,提前通知以免发生误会和摩擦,以及万一不慎发生了之后的应对程序。
与此同时,在安南南部那碧波万顷的海面上……
执行例行巡逻任务的飞行员感慨万千,只见晶莹闪烁的大洋之上,从头到尾数不清的舰船所组成的庞大舰队正向着西南方向进发。
无数条航迹连在了一起,好似一条长得望不到头的雪白丝巾,而舰船则成了点缀这条绵长丝巾的图案。
现在,整支舰队距离目的地只剩大约一百海里了,登陆作战预计在次日凌晨展开。
明军将在两处登陆,
英印军在哥打巴鲁布置有比较充分的防线,不过缺乏足够兵力。一旦夺取这座港城,之后明军便可确保后勤无忧。
在北大年登陆的部队之后将先向西行动,然后顺着半岛西海岸的平坦地形一路向南;而在哥打巴鲁登陆的部队则会直接沿着东海岸向南进攻。
东线部队序列包括:陆战一旅、
周长风知道,对于绝大多少人来说这都将是难眠之夜,但他丝毫不觉得紧张,仅仅是有些期待和激动。
不过这也足够让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了,所以他找军医要了一片安眠药,以确保自己能够以最充沛的精力应对之后的战事。
次日,京师应天府时间凌晨6:07,明军舰队接近哥打巴鲁外海。
将作为
在贞观号战列舰上,邱培生让周长风来一场临战前的讲话,激励士气。
“舰队通讯还能局限于只对我的旅广播吗?”
“当然是对舰队全部将士讲话。”
总兵官尚在,却越过他向所有人宣讲?
周长风多少有些犹豫,“这个…不太好吧?”
面带微笑的邱培生淡然道:“有何不好?也好让鄙人听听你能讲出些什么来。”
都已经到人家的门口了,无线电静默随即解除。
心情复杂的周长风接过了送话器,此时此刻,足足有上十万即将置身沙场的将士在等候着。
“我是陆战一旅旅正周长风,现在向所有参战将士讲话。”
“我想大家都已经明白了这一战的目标,但许多人只知道此战的肤浅意义,也就是拿下丰富的资源,让我国朝收益。”
“但我现在还要告诉你们更深刻的意义。在过去,我们因为种种原因而落后于世界,但我们在短暂的惊愕之后成功赶上了。”
“在那段时间,我们虽然没有丢失骨气、断掉脊梁,但却失去了天朝上国的骄傲。”
“现在,我们要重拾自信,这种自信不是嘴上虚言,而是埋藏于内心深处、无需言表即能体现出来的超然与傲骨。”
“至于历史上的问题,那该由史学家去研究。而我们是军人,现在面对的是螳臂当车的敌人,要做的也很简单,那就是——碾碎他们!”
贞观号战列舰的舰桥内,寂寥无声,所有军官们都沉默了。
近十秒后,邱培生的几下拍手鼓掌声打破了沉寂。
他轻呼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上皇和当今陛下确实不会看错人。”
就在这时候,从安南嘉定(西贡)起飞的一百多架飞机飞越了舰队上空。
战斗机、轻型轰炸机、俯冲轰炸机组成的几支编队如成群的鹰鹫似的扑向仅剩十几千米开外的哥打巴鲁。
浪潮般的引擎轰鸣声一阵一阵的从天上传来,一度盖过了舰队航行时劈波斩浪的呼啦声。
稍后,密如冰雹的航弹就砸在了英印军布置的滩头阵地和纵深阵地上。
从望远镜中可以看出海岸线那边涌现了一连串的炸点,此起彼伏,如若放大了万千倍的大地红鞭炮。
102架三六式轻型轰炸机投下了816枚100㎏杀伤爆破弹,35架三七式俯冲轰炸机投下了70枚250㎏穿甲爆破弹。
在之前被侦察机和情报处特工查明的英印军防线在一开始就几乎被瓦解了大半,陷入了火海中。
凌晨6:40,天亮了,太阳从东方的海平线处升起,发出万丈光芒。
陆战一旅侦搜营的几支先遣分队登上了一号侦艘艇,在三百五十匹马力柴油机的驱使下,一艘艘铝合金快艇驶向了海岸。
稍慢于先遣分队的则是三艘扫雷舰,他们将在己方强大海军火力的掩护下清除登陆场附近海域的水雷。
防御哥打巴鲁的是英印
“轰!轰!轰!轰!”
发射自贞观号和永徽号的一发发十二寸、384㎜杀爆弹像雷神的落锤一样砸在
构筑半永久工事的工字钢、钢板、水泥块、圆木被巨大的冲击波炸成了漫天飞舞的碎片,然后像天女散般纷纷洒落。
见滩头上的侦搜营先遣分队发射的蓝色信号弹,周长风端着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盯着,然后下令道:“登陆部队行动,
也就在这时候,尖锐的防空警报猝然响起。
“发现敌机来犯!125方向,高度二千,十余架单发机和七架双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