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李峰颤抖着手指向红绡，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更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死亡。
这一刻，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只能无助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顾北言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将李峰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理解李峰此刻的心情，毕竟对于一个久居官场的文人来说，这样的场面确实太过震撼。
他轻声安慰道：“李大人，别怕。红绡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安全了。”
然而，李峰却仿佛没有听到顾北言的话一般，他的目光依然紧紧盯着红绡的尸体，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人会落得如此下场，更无法想象自己竟然能够亲眼目睹这一切。
顾北言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只能默默地站在李峰身边，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过了许久，李峰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抬头看向顾北言，声音沙哑地说道：“顾大人……我们……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顾北言点了点头，他明白李峰此刻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平复心情。
于是，他搀扶着李峰一步步走出了山洞。
顾北言刚从幽暗逼仄的山洞中踱步而出，洞外的阳光骤然洒落，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从黑暗中挣脱的勇士。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决绝与冷峻。
李峰被毫不留情地丢在一旁，身体与粗糙的地面接触，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踉跄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形，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顾北言站在不远处，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他的目光如刀般锐利，直直射向李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说说吧，李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究竟是如何落到这般田地，被那些不法之徒绑到了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周围的风似乎也随着他的话语而变得凛冽起来，吹动着衣摆，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为这场景更添了几分紧张与压抑李峰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抬头望向顾北言，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他无处遁形。
“我……我……”李峰的声音干涩而颤抖，试图组织语言，却发现自己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他回想起自己被绑的经过，那些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无声无息的袭击，以及自己如何一步步失去反抗之力，直至被带到这个山洞之中。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