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聊了一会,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些细节。天色渐晚,陈建民本欲留二人一同用膳,白文静和王休心中有事,拒绝后告辞离开。
二人出了御书房后,陈建民心情愉悦,回到寝宫。
夏侯婉娥正坐在榻之上绣着什么。陈建民见皇后脖颈上没有项链,头顶上也没有精美的发簪饰物,心中没由来的一酸。
夏侯婉娥在十六岁的时候便嫁给了陈建民,那时正值乱世,陈建民一天到晚都在外征战,夫妻二人也是聚少离多。
之后陈建民当上了太子,曾经购买过一些精美昂贵的饰品给夏侯婉娥,但夏侯婉娥却很少佩戴。按照她的话来说:殿下乃是太子,是一国的储君,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的威严,作为太子妃,更应该以身作则,不可骄奢淫欲、铺张浪费,理应崇尚节俭。
可陈建民登基后,国家用钱的地方太多,打仗要钱、赈灾要钱,国库又时常空虚,夏侯婉娥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的嫁妆、先皇和陈建民给的贵重物品全部捐了。
这让陈建民更加愧疚,时常感叹自己能娶到这样女子是前生修来的福分,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对待她。
“婉娥,在做什么呢?”
见陈建民进来,夏侯婉娥刚想行礼就被陈建民拦住了。
“老夫老妻的,以后不是大祭、大典这种场合就别行礼了,搞得这么生分干什么。”
夏侯婉娥笑而不语点点头。
按后世的看法,夏侯婉娥才三十多岁,正是一个女子最有魅力的年纪,如同熟透了的苹果,充满成熟的韵味。
陈建民拉着夏侯婉娥的手靠坐在一起,看着素颜的妻子,陈建民心中一痛,满脸愧疚,柔声道:
“婉娥,这些年,委屈你了。”
夏侯婉娥浅浅一笑道:“臣妾是你的妻子,也是一国之母,何谈委屈?”
眼前的女子越是这样说,陈建民心中越不是个滋味。轻轻的一把将皇后揽入怀中,斩钉截铁的说道: “婉娥,朕要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首饰、最好的胭脂水粉,最好的宫殿,朕要好好补偿你,等着吧,这一天很快就到了。”
话说另外一边,一老一少出了御书房,白文静就对王休说道:
“王休,聊聊!”
王休赶忙笑道:“白叔叔,有事您老人家尽管吩咐。”
白文静哈哈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欣赏、一丝探究,还有一丝好奇。
“老夫一直在想,你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让人惊奇不已。”
王休又拿出挡箭牌说道:“白叔叔,都是我老师教的啊。”
“你少来。”白文静打断道。
“忽悠别人可以,你以为陛下和老夫会全信?”
王休只得尬笑,不敢接话,说的越多,漏洞就多,以后还是尽量避免谈论这个话题。俗话说,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谎言来圆这个谎。
白文静见王休的表情非常的不自然,笑道:
“你也不必紧张,谁心中还没有一点秘密呢?陛下和老夫都不会深究此事,只要你不做一些危害陛下和大齐的事情,我们都能容忍。
但是,一但让我发现,不用陛下出手,老夫就能让你万劫不复,你可明白?”
王休闻言,郑重的朝着白文静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语气坚定的说道:
“还请陛下、白叔叔放心,我王休生是大齐的子民,死是大齐的鬼,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和危害国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