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这个时期的酒在十度左右,甚至比一般的啤酒还不如。
我们看的话本经常看到书中的描写中写到:小二,给我筛几碗酒来,其实这就是米酒,有的地方叫做甜酒水,是用蒸熟的江米(糯米)拌上酒酵(一种特殊的微生物酵母)发酵而成的一种甜米酒。酒酿也叫醪糟。
它不完全属于酒的类别,却有着酒的芳香,可以拿来煮汤圆吃,味道很好。如果持续发酵,时间长一点,酒精度数会有所提升,那时候喝酒就用小簸箕等物隔绝米糟,在打起酒,这种酒一般都比较浑浊,酒精度数也不会太高,不过喝多了也会醉,而且会醉的很厉害。而蒸馏酒就比较清澈透亮。
还记得武松打虎那一段,描写武松到景阳冈时,一共喝了十八碗酒,要是你让他换成现代人喝的四、五十度的白酒试一试,估计第三碗就得醉的不醒人事。
另外还有很多情节中写到的众多好汉感觉口渴难耐,想买碗酒吃吃。这也说明一些问题,现代的高度酒估计不能解渴吧,恐怕是越喝越渴。
白业成从飘香居回到家后,闲着没事,就美美的睡了一觉,一直等到吃完饭的时候,家中仆人才叫他起来。
白文静喜欢一家人喜欢在一起吃饭,不像大多数权贵家,小孩长大后分了院子,就各吃各的,白文静还是喜欢在一起吃,何况他只有白业成这么一个儿子,三个人在一起吃饭才能增进感情。
白业成见到老爹老娘,先是行了个礼:“父亲、母亲。”
白文静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白夫人倒是很关切儿子:
“业成我儿, 饿了吧,快快坐下吃饭。”
白业成答应了一声就跪坐下去,抬眼看着案几上的几个菜,一个蒸羊肉、,一个烤羊肉,一个羊肉汤里面飘着几片绿菜,唉!咋看咋不顺眼,咋都是羊肉。
无奈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肉送进口中,吃了一口,又腥又柴,勉强嚼了几口,实在是难以下咽,还有点反胃。再转头看了一眼他老爹、老娘,居然吃的津津有味,实在是唉,没胃口。
嚼了半天也没有把嘴里羊肉咽下去,端起酒杯,灌进嘴里,勉强吞下。以往觉的可口的饭菜、美酒,如今和中午在飘香居里吃过的一比较。瞬间就觉的心口有点疼。
我活了十几年,就是吃这些玩意长大的?这都是些什么,牲口都不吃吧。白业成有点怀疑人生了。
于是白业成站起身,恭敬的对白文静夫妇说道:“父亲、母亲,孩儿吃饱了,请二老慢用。”
白夫人看了一眼白业成案几上的酒菜,几乎没有动过。有些担心的问道:“我儿这是怎么了?没有胃口吗?还是有点不舒服?要不要请个郎中看看。”
白业成恭敬的回答:“母亲,儿子没事,只是中午在朋友处吃的有些太饱,这会儿实在是没有胃口。”
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在想:狗都不吃的饭菜我才不吃。殊不知把他爹娘都骂进去了。
白夫人也没有强求,只是让白业成千万别饿着。
白业成答应一声,转身慢慢离去,等走到他老爹老娘看不到的地方时,飞一般的逃出赵国公府,也不知去了哪里。
另外一处,某家酒楼内,
牛毕和他老爹牛兴德二人正吃着烤全羊,这个时代烤的食物还是比较流行的,烤的时候撒上西域来的胡椒等一些香料,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这些香料贵的要死,一般人也买不起。
牛毕还是很喜欢吃烤羊肉的,这会吃的也是满嘴流油,不过他没有喝家里的酒。这家伙坏的很,千万不以为牛毕看着傻乎乎、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是有点心机的。
中午在飘香居吃饭的时候,借口上茅厕,趁大伙不注意,偷偷的拿了一小坛子酒,放在院子中树下藏好,等众人走后他又避开王休等人,翻墙进去,把酒拿走。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看在王休的眼里,只是他嘱咐黄鼠狼等人不要声张,就装作没有看见。
晚上吃饭的时候,牛毕故意离他老爹牛远了一点,慢条斯理的吃着。等牛兴德吃喝的差不多的时候,牛毕偷偷的倒出一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
“这才是人该喝的酒,其他的都是马尿。”牛毕心里想。
转头一看牛兴德,正大口的喝着酒,忽然间有点可怜老爹了。自己喝了几年马尿,老爹那可是喝了一辈子呀,又不免觉得好笑。
抓起羊肉啃了一口,又偷偷的喝了一口将军烈,那舒爽,正陶醉当中,忽然听到牛兴德说话。
“什么味道,好香啊。”
牛毕心头一紧,连忙把酒藏到身后。只见他老爹抽动着鼻子一直在闻,闻着闻着就站起身朝他走来。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没有啊。”牛毕也跟着抽抽鼻子闻一闻,露出疑惑的表情回道。
“放屁。”牛兴德大怒,一把将牛毕抓起,在他身上仔细闻了一下。牛毕紧闭嘴,屏住呼吸。
牛兴德疑惑的放开牛毕,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我闻错了?”
“嗯嗯,就是老爹你问错了,哪里有什么香味。幻觉,对,一定是幻觉。”
牛毕说着还坐下用衣袍悄悄的挡住小酒坛。
“去你的。”毫无征兆地牛兴德飞起一脚,将牛毕踢开。
“小犊子,当你爹我瞎啊。”
牛兴德上前一步,从地上提起小酒坛,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哇。好香的酒。”
话未说完,牛兴德端起酒坛子就往嘴边凑。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
一口酒下肚,牛兴德满脸通红,憋了半天打出一个酒歌。
“好烈的酒、好喝。”说罢又喝一大口。
“哇哈哈,好酒,好酒。”牛兴德兴奋的哈哈哈大笑。忽地又飞起一脚,将牛毕踢了一个大马趴。嘴里还骂着。
“小犊子,你这狗一样东西,有这等好酒不拿来孝敬你爹,自己在那里独自享用,老夫打死你这个不孝顺的玩意。
“噼里啪啦哎呦。”
一刻钟后,牛毕鼻青脸肿的跪在牛兴德面前。牛兴德这货抱着酒坛子,闻着酒香,一脸的陶醉。
“将军烈,好酒、好名字,果然够烈。哇哈哈。”牛兴德笑着笑着眼泪就留了下来:“这才叫做酒,老夫之前喝的都是马尿,不,马尿都不如。老夫活了几十年,喝了一辈子的马尿,直到今天才喝到真正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