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和惨叫声密集地响起,接连不断,冲锋的羯胡骑兵仿佛被大风吹过的麦子,1层层连人带马的倒伏下去,变成了1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或者1名名残缺不全的伤员。装填双倍霰弹的青铜炮1击之下,杀伤力强得可怕,瞄的又是人员最为密集的地方,只1炮便能放倒34十名骑兵,十2门青铜炮1个齐射,最前面那几排骑兵几乎被1扫而空!落在后面的羯胡骑兵惊恐地发现无数小不点呼啸而过,原本被人和战马遮住的视线豁然开朗,前面的同伴似乎全都消失了,只剩下1片片红得妖异的血雾在空中弥漫,1节节断肢,1块块碎肉在空中飞舞!
肝胆俱裂,不外如此。
可惜现在他们没有后悔的机会了。青铜炮齐射过后,晋军的火枪手开始发威,上千名火枪手端平步枪瞄准他们扣动板机,从枪口喷射出来的白烟连成1道白茫茫的烟墙,颇为壮观。上千支燧发枪1个齐射,冲锋的羯胡骑兵又齐刷刷的倒下了1片。
紧接着是第2排、第3排、第4排……
两个火枪团,1共6千来名火枪手排成6排,轮番射击,几秒钟就是1个齐射,火力绵绵不绝。冲锋的羯胡骑兵毫无抵抗之力,被呼啸的弹雨3个1丛5个1堆的撂倒,人和战马的死尸倒卧1地,喷涌而出的鲜血汇成1条条血河4处流淌,整个战场俨然修罗屠场!
羯胡骑兵还在猛冲。倒不是他们不怕死,实在是双方距离太近,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勒住战马了,再说现在的羯胡骑兵大多脑海1片空白,浑浑噩噩,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更不知道该做点什么,这飞蛾扑火式的冲锋,根本就停不下来!
他们不停,禁卫军更不会停。
几轮齐射之后,禁卫军的阵地前沿已经被白色硝烟笼罩,而随着1排排火枪手不断射击,硝烟越来越浓,难以视物。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瞄准,那跟做梦差不多,好在禁卫军都受过严格的训练,面对这种情况丝毫不慌,只是根据军官的口令不断装弹、据枪、射击。他们看不见羯胡骑兵的身影,只知道羯胡骑兵正迎面朝他们猛冲过来,那朝着前方射击是绝对不会错的!
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枪声每隔几秒钟便响起1次,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冲锋的羯胡骑兵1排排地倒下,许多骑湛的草原健儿甚至来不及朝着禁卫军所在的方向射出哪怕1支箭,就被破空而来的子弹击中,带着满腔的憋屈与不甘栽倒在地,死不瞑目。他们当然死不瞑目,他们自幼便苦练骑射,待到成年,1个个已经是草原上有名的神射手,能骑在飞驰的马背上1箭射中远处的野兔,或者隔着数十步1箭射中狐狸的眼睛将其射杀而不损珍贵的皮毛。他们走上战场,就是想凭借胯下良马,手中强弓,打出自己的威风,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可现在呢?他们距离晋军还有上百米远就被1枪撂倒了,他们引以为傲的骑术、箭术在晋军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发挥的机会!
晋军的战术非常简单,就是6排火枪手轮番射击,5秒钟1个齐射,这种战术只能用“枯燥乏味”来形容。但是有了威力巨大的燧发枪,这种简单到极点的战术却发挥出可怕的威力,善骑善射的草原骑士在他们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冲上来多少就死多少!
当然,还是有1些漏洞之鱼顽强地突破了火力网,冲到了晋军面前。打到这个份上,羯胡骑兵早就杀红了眼,连弓箭都不用了,直接将弓挂在鞍架上,或拔出弯刀,或抄起短矛,朝依旧维持着严整的队列的晋军冲去,他们要用弯刀砍下晋军的头颅,用短矛将他们穿成肉串!
晋军对此作出的反应则是前面两排火枪手蹲下,将枪刺对准冲撞而来的战马。他们的燧发枪全长1米5几,再加上1支长达5十厘米的4棱枪刺,那长度跟1支标枪比也没差多少,两排枪刺,两千多把刺刀,排成密密麻麻的刺刀墙,战马发出惊恐的狂嘶,本能的扭转身体避开刺刀枪斜掠而过,死活不肯撞上去。战马最怕这种密密麻麻的尖锐冷兵器,因为马很聪明,知道撞上去自己铁定是会死的,除非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具装骑兵甚至超具装骑兵战马,1般的战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本能地避开。
后面4排晋军火枪手没有半点手软的意思,将枪口对准羯胡骑兵的战马扣动板机。配备带螺旋纹的独头弹的燧发枪精度本来就不错,又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开火,都不用齐射了,单单是神射手自由射击,便让那些战马1匹接着1匹悲嘶着仆倒在地!
就这么简单的1个方阵,居然如同铜墙铁壁1般牢不可破,甭管有多少羯胡骑兵冲上来,都是个死。
眼看着羯胡骑兵1波波的冲上来,然后被禁卫军无情地射杀,羊绣眼睛瞪得滚圆,惊叹:“禁卫军很厉害啊!骑兵冲上去跟送死差不多,萧将军的射声部都没这么厉害!”
北宫静点了点头,说:“射声部神射手泛滥成灾,但是跟禁卫军1比,可差太远了,甚至可以说不是1个级别的。”
羊绣兴奋地说:“这火枪实在是太厉害了,回去我1定要弄1批装备我的越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