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纯的居所是1幢木屋,占地还蛮大的,客厅、卧室、书房,1应俱全。再怎么说他也是凉州大将,自然是有1些特殊待遇的,不可能跟普通军士1起滚通铺,就算他愿意,军士们也不愿意。
入屋后,北宫纯将马槊、长剑、弓箭11放到武器架上,又在仆人的协助下卸下铁甲。李睿近距离观察了1下,好家伙,这位大将军的的铁甲甲叶比普通铁甲的要厚上1倍,普通军士的铁甲甲叶普遍也就两毫米厚,他的足有4毫米!两毫米厚的、经过表面渗碳处理的铁甲基本上就可以抵挡住现有的所有单兵弓弩在5十米距离内的直接命中了,4毫米……他这不是要挡住敌军射来的利箭,而是要直接将敌军的箭镞崩碎啊!
此外他所使用的弓也是霸气十足,整张弓长度接近1米5,那弓片又阔又厚,看样子,怕是1百7十磅都打不住了。乖乖,能开9十磅弓的弓箭手都算合格了,能开1百2十磅的算优秀,能开1百4十磅的少之又少,他老人家这张弓……
这是想1箭射穿城墙吗?
这时,随从将菜肴给抬了进来……
不抬不行啊,整只羊呢,还塞了1肚子的石头,死重死重的,必须两个人合力才行。
北宫纯给吓了1跳:“你们……给我弄了整只羊啊?”
北宫静笑说:“这羊就得整只烤着才好吃。”
他也已经卸下了皮甲,亲自拿起刀子划开羊皮,顿时,1股浓烈的、仿佛能把人砸个筋斗的香气倾泄而出,让在场所有人都口水狂流。他手脚麻利,飞快的往外面掏东西,鹅卵石放1边,羊肉则放进1个个盘子里……随着他不停地掏出1块块已经被烤得软糯的羊肉,那极其诱人的香气变得越来越强烈,别说那些普通军士,就连北宫纯都口水流成河了。
这时,又有人端进来1个托盘,上面摆着4个骆驼掌,都是热气腾腾的,那个香哟,把大家伙都给馋坏了。北宫静动手分菜,1人1个。羊肉他也不贪心,只拿了4人份放了4盘,并且将里面的汤舀出来,剩下的让人拿出去分给那些黑鹰剑士。李睿又取来1撂的烤得黄焦焦的饼,摆在木桌中间。这44方方的木桌原本是北宫纯闲得无聊时做的,平时当茶几用,煮1壶菜叫上几名老部下大家坐1声1边聊1边饮,也挺惬意,现在这张桌子成了饭桌。
食物1分好,北宫纯便迫不及待的坐下,拿起1块羊肉嗷呜就是1大口,两排钢牙奋力咀嚼,直嚼得满口肉汁,恨不得连舌头1起吞下去。
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北宫静忍不住微微1笑,从李睿手中接过酒坛子,揭开泥封,给他斟了1大碗:“爹,尝尝这酒。”
泥封刚1揭开,北宫纯便猛抽鼻翼,口水狂流了,不等北宫静把话说完便端起来猛饮1口。这酒得有4十度,烈得很,酒1入喉,他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1张脸变得通红,大声说:“好酒,好酒!这才是男人该喝的酒,以前那些美酒简直就是凉水!”
又连饮几大口,1大碗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便让北宫静给他满上,两眼发亮的看着北宫静:“这酒在哪买的?快告诉我!”
羊绣指了指李睿:“是这个家伙自己酿的。”
北宫纯看着李睿,1脸的不可思议:“你还会酿酒?”
李睿说:“略懂,略懂。”
北宫纯说:“这酒很对我的胃口,来,李贤侄,我们干1杯!”
北宫静马上给李睿倒了1碗。
李睿也爽快,端起酒来跟北宫纯碰了1下,还特意把酒碗压得比北宫纯的低上那么两寸。这是晚辈与长辈碰杯时的礼仪,平辈的话两个酒杯可以齐平,但差了辈份就必须低1些,不然就是对长辈不敬了。
碰完了,昂头便饮,丝毫不拖泥带水。
北宫纯越发的欣赏,同样也昂头便饮,4十度的烈酒,他喝着跟喝水似的,那份豪迈,着实令人心折。
北宫静没有阻止,只是将1碗浓得发稠的羊肉汤端到北宫纯面前:“那酒太烈了,喝得太猛容易伤胃,喝点羊肉汤吧,对胃好。”
北宫纯饮了1口,嗯,感觉自己以前喝的肉汤都白喝了,跟这1比全是渣渣。他感慨:“这是哪个大厨烤的羊啊?皇宫御厨的手艺都比不上他!”
羊绣腮帮子鼓得老高,俨然1只正在疯狂进食的仓鼠。嘴巴实在太忙了,没空说话,她便指了1下李睿,然后继续跟鲜美的羊肉奋战……唉,人为什么只有1张嘴巴啊?如果能有两张嘴,1张用来吃饭1张用来说话,或者两张都用来吃饭,那该多好!
北宫纯再1次给惊到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睿,半晌才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小子可以!不仅精通兵法战阵和射箭,还会酿酒,更能烧得1手好菜,人才啊!我都想把女儿嫁给你了!”
此言1出,北宫静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