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是被逼无奈才盗取挪用的公物,要不是医药太贵,要不是兄弟废物,厨师哪会走到这一步,律法也得讲人情呀。”
“人各有各自,律法只是平衡社会治安的工具,确实没办法太讲人情。”嬴宏发现这件事里有问题“你说的医药太贵是怎么回事?按我所定的制度,大秦之民的医疗都是国家保障,又有明确的官方定价,怎么会有医药太贵的情况?”
“那个厨师是去年年末被告发并服刑的,就别说前几年了,一直到今年,山东省的国家医疗政策都还没完全落实呢,根本没法和北平相比,就更别说麦丘了。”
“厨师的父母又没办法出门远行,厨师要给父母医病,就只能请当地的医师,药也是从医师那里买的,人家医师又不像您,您可以不在乎钱,人家医师得挣钱呀。”
“厨师的父母又是常年患病,您虽然给我们发工资,也不够这么花的呀。”
“奥。”看来是这样,但嬴宏觉得即使是这样也不至于降天罚呀“再后来呢?”
“今年我只在麦丘待了前半年,厨师是去年年底服刑的嘛,一家的顶梁柱没了,厨师的妻子原本还拼命的工作维持。”
“今年三月多份四月份的时候,厨师的那个混蛋兄弟惹事了,得罪了当地的流氓帮派,要花钱买路,父母有病,嫂子没钱,那个混蛋兄弟就逼着嫂子做妓,得了钱再去求自保。”
“到年中我离开麦丘之前,厨师家就已经没有家的样子了,厨师的父亲被气死了,又因为混蛋兄弟有了钱就去赌博嫖娼,厨师的母亲也快不行了,原本好好的家现在成了妓窝,两个孩子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