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宏却不理会这些人的求饶,反而又对胡亥说“哥,你看见了吧,这就是世家贵族阶级,一个从周王朝就开始发展并延续繁盛了几百年的阶级。”
“这个阶级有自已的独立性,只要是同一宗的世家贵族,不管是身处哪国,不管其所在的国家是昌盛还是覆灭,这些世家贵族也不会衰败消亡,他们个人虽然会死,但其阶级不会死,还会继续在新的国家里繁衍兴盛。”
“只要统治制度不改变,世家贵族阶级就还会继续依附、发展、侵蚀,最后导致一个又一个国家颠覆,最后的结果无非是类似田氏代齐、六卿分晋,一个世家贵族发展到一定形势后成为新的最高统治者,再周而复始这一套,百年千年都不会改变。”
“国家兴亡有定数,这个咱们不作讨论,只说这个周而复始的模式对华夏民族的发展有何益?一个旧的壳子倒了,又有一个新的一模一样的壳子上来,最终能有什么新鲜的结果?”
“贵族依然是贵族,侵蚀剥削依然侵蚀剥削,国家换了一个又一个,最高统治者换了一任又一任,他们却还是他们。”
“哥,你也主政过秦地,我知道你也尝试过继续推行新政策,可结果又是如何?新政策推行得了吗?是谁阻碍反抗了新政策的推行?是百姓平民阶级吗?是奴隶阶级吗?是皇室宗族吗?”
“百姓平民和奴隶在最高统治者治下连制衡贵族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会阻碍反抗你推行对他们有益的新政策,到底谁是敌人,到底谁是朋友,哥你心里要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