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乔亦雪真的想干脆以后偷盗为生算了,这来钱可真是快啊!
然而,想起小统子的警告,她又警惕起来。
夜路走多了,还是容易撞到鬼的。这种事偶尔做做无妨,真要是上了瘾,由着自己性子乱来,总有一日会倒霉。
再说了,这么多财货,哪怕以后她什么都不干,也足够吃几辈子。
知足者常乐!
这夏指挥使还真是好人。
夏府跌倒,乔家吃饱!
林秀儿与她同舱歇息,眼看乔亦雪闭着眼睛傻乐,也忍不住抿嘴而笑。
“姑娘,可是有什么喜事?”林秀儿见她脸上笑意越来越浓,忍不住轻声问道。
乔亦雪被她的声音惊得睁开眼,“喔,我这不是刚想起个笑话嘛。”
“呀,是什么笑话这么好笑,姑娘也分享下嘛!”林秀儿听得兴趣大起。
乔亦雪微微笑道:“话说三国时期,魏王曹操的两个小妾,在家宴上吵架。曹操看得心烦,喝斥她俩同归于尽算了。这时有个将军出来谢恩,你道为何?”
林秀儿听得愣神,“呃,姑娘,那曹操也太坏了,小妾吵架而已,他就让两个妇人同归于尽?这也罪不至死嘛。不过,那将军谢恩,难道跟两个小妾有仇?”
乔亦雪闻言大笑,“哈哈,那个将军名字叫于禁!”
林秀儿见她笑得软了,开始还有些一头雾水,反复将于禁的名字念了两遍,这才明白她笑什么,不由得也跟着哈哈大笑。
两人笑了片刻,林秀儿其实也明白乔亦雪是故意这么说,她刚才闭眼在那笑,自然不是笑这个。
她跟乔亦雪这么久,发现些神秘之处,也不想深究,“姑娘,那我也跟你说个笑话,保准不比你说的差!”
乔亦雪闻言也来了兴致,连忙催促她快说。
林秀儿清了清嗓子,“我们村当初有个童生,生性爱说笑。偏偏邻居有个妇人平日冷面冷口,从来不见她笑。”
“这日就有村人跟那童生打赌,让他说一个字逗那妇人笑,再说一字激那妇人怒,要是做得到就给他二十文钱。”
“若是童生做不到,就要拿出二十文钱请客,以后不许再逗人嘻笑。”
乔亦雪见她慢悠悠的铺垫,听得着急,“然后呢?”
林秀儿见她急,得意的扯了扯嘴角,“童生答应了,两人一起去了隔壁。那妇人正在院中,童生便走到狗窝处跪下喊爹,那妇人当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乔亦雪脑补下那滑稽的场景,也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果然说一个字就能逗人笑,那又说了什么逗那妇人发火呢?”
林秀儿边笑边道:“那童生又对着妇人喊了声娘!她当然气得发火了!哈哈!”
乔亦雪指着林秀儿笑得气喘,却是说不出话来。
说说笑笑间,行至北宿岛。
四人下船之时,乔亦雪惊讶的发现了那叫小脚丫的女孩,以及杜姓兄弟,正扶着她爹下船。
“大哥哥,你也是这岛上人吗?”小脚丫也瞧见了乔亦雪,欢快的跑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