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他刚将金玄武和五颗鬼工球放在袖子里,俩儿子就回来了。
心慌之下,宋先生匆匆交待了两句,便回了自己住处。哪知道,他正准备掏出来欣赏,才发现衣袖中空空如也!
金玄武较重,他以为或许是掉在路上了,又返回来仔细寻找。结果反反复复找了三次,仍是一无所获。
这下子宋先生可就坐蜡了。东西是他拿的,看守的又是自己儿子。如今东西丢了,怎么算都跑不了他们父子三人!
宋先生惊恐之下,就回了住处思考对策,怎么样才能将这件事遮掩过去,哪知道他还没想出什么主意,夏大公子就已经找到他这里了。
“哼,简直是笑话!你说掉了就是掉了?莫非那金龟——金玄武自己长腿跑了不成?”夏大公子听他说完,哪肯相信是掉了。
宋先生也有些心灰意冷,便垂头丧气道:“事实如此。金玄武自我手中丢失,本也是老朽的罪过,就任凭大公子处置吧!”
夏大公子嗤之以鼻,“你认罪就好。虽然你是三庶母的表舅,既然手脚不干净,府上可是不敢再用你做账房了,带上你那两个犬子滚吧!”
宋先生闻言又羞又恼,手指夏大公子气得直哆嗦,“你——你——你……”
夏大公子拿眼盯着他,笑容淡淡,“你什么你?难道要我报官,治你个贼盗罪?你喜欢鞭刑还是流放?”
宋先生听得脸色蜡黄,哪还敢再多言,只得低下头。
夏大公子却又语气柔和了些,“终归不算外人,好歹你是三庶母表舅,识趣的话就自行离去吧。莫因这点小事让父亲操心。”
宋先生闻言长叹一声,对夏大公子施了个礼,又看了眼始终一言不发的夏胡彻,一甩袖子走了。
夏大公子也看了眼夏胡彻,冷笑一声也不多言,反是对乔亦雪说话,“倒是多谢小兄弟查明真相,不知能否再帮本公子找到那金——金玄武?”
乔亦雪哪肯帮他找什么金玄武,那玩意儿如今正躺在她空间呢。
夏大公子见此也不勉强,只说乔亦雪帮夏府找出了内贼,便吩咐亲随带乔亦雪几人在府内随便逛逛,以示奖赏。
也不待乔亦雪拒绝,夏大公子便叫上夏胡彻跟他一起,带着亲随走了。
看了这半天的戏,乔亦雪却是有些感慨。
在她看来,那宋先生应该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是匆忙离开堂屋时,不小心把金玄武弄掉了。
有可能正好那时苏彩英路过,凑巧捡到了。
毕竟是雕工精湛的艺术品,想必她也是一时爱不释手才私藏了。结果听到这事嚷了起来,刚好又碰到乔亦雪,所以才将金玄武偷偷放她衣袖。
说起来,这金玄武是在主院丢失,按理要找也是在主院找。乔亦雪在东跨院做客,想必也不可能搜她的身。
这么前后仔细一想,乔亦雪才明白苏彩英倒未必是故意栽赃,而是慌乱之下的无奈之举。只是苏彩英想不到,东跨院的客人也要被搜身!
至于那宋先生,听夏大公子话中意思,这人是夏老爷小妾的表舅。再看夏三公子的模样,那小妾当是她的生母。
夏大公子借题发挥,定要赶走宋先生,想必涉及将军府宅斗,乔亦雪哪关心这些破事,也就不去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