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可不愿意替人养子,说什么也不肯纳女孩为妾,即使他阿爷逼迫也不行,当即偷了银子躲避在外。
要知道纳妾也不是谁都有权利,除了官绅外,需要满足三个条件方可纳妾。茅家豪富倒是有这个条件,但却限制只能纳一人。
茅山怎能乐意?
他先是逃到江陵,怕茅老太爷派人来拿,一咬牙干脆往北边跑。途中却是让他发现了商机,便去了北宿岛采买石柱参。
也正是那时,茅山遇到了杨健妾室柳芽。
茅山一见到她,不禁老毛病发作,在他刻意撩拨之下,柳芽也借机脱身杨家。
两人慢慢而行,到了襄阳卖掉了手中参货,得了二百两银子。
茅山好不得意,只跑了这么一趟,去了路上耗费也净赚了百来两银子。这要是跑上个十来回,岂不是从家里偷的银子就能赚回了?
何况又拐带了柳芽,将来回去做妾或者干脆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又能赚笔银子。
也就在两人逗留襄阳之时,却听到往来客商说起江陵灭门大案,茅山一打听,竟然就是茅家!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当下带着柳芽回了白马镇,找相熟的人一问,还真就是茅家被灭门。除了三房因被赶出庄园得以幸免,其他无一活口。
上到茅老太爷,下到仆妇丫头,甚至连来投奔的那对母女也死在强人刀下。
茅山闻言不悲反喜,又询问了他娘魏氏的下落,正好那人也知道乔如槐搬到山里烧炭为生,便告知了他。
茅老太爷和那对母女都死了,茅山倒不用外逃了,当下欢欢喜喜来找他娘和妹妹。对于他爹、他媳妇接连去世之事,他也不以为意。
茅三老爷在世,对他多有管束早令他不喜。他媳妇更是整日冷脸相对,他早恨不得休了。
如今两个眼中钉,肉中刺死了,可不正合了茅山的心意。
柳芽知道这消息也是暗中高兴,茅山正妻死了,她可不就顺理成章充为续弦嘛,哪还用什么平妻两头大哩。
就这么着,茅山带着柳芽高高兴兴的来到乔如槐家。
虽然茅婉容没少给脸子,茅山却不以为意。
“娘,这次我去了北地一趟,可是赚了大银子。这山中太过清苦,我到镇上或者江陵买宅子,接你和妹妹过去享福可好?”茅山满脸得意的道。
魏氏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道:“我儿,茅家的事你也知道了,当思福祸相依,以后还是安分些过日子,莫再张扬。我只愿在这山里靠着槐哥儿、容姐儿过活。”
茅山闻言不禁皱眉,“妹夫在这里烧炭能赚几文钱?您老身体又不好,哪如跟我去镇里、城里享福?”
“要享福你自己便去,我和娘可不敢享你的福。爹没了,嫂子也亡故,倒不见你半点伤心。你会将我和娘放在心上?”茅婉容不待她娘说话,神色厌恶的道。
“爹是病故的,我又不是神医能有什么法儿?你嫂子,哼哼!整日摆着臭脸,我早恨不得她死。”茅山被呛得难受,也恼怒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