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些!”
阎玿君很焦急,忙将宋尘的功劳搬出来。“宋尘还带领我们,一把火烧了大玄大商两帝国联军的粮草,这才解了西部边境的危难!”
“胡说!西部战事顺利,那是虬燊老将军的功劳。”
阎崇威义正辞严。“我说君丫头,你就算再怎么想替这个废物说话,也不能信口开河!”
“父皇!您说句话呀!”
阎玿君忽然有种很无力的感觉。“西部战事的情况,驸马凌承恩早有呈报,这您是知道的呀!”
“这个嘛……”
阎鋆尧有点心不在焉。“凌承恩的呈报,难免有自我吹嘘的成分,不可全信。而且,朕还听说,他险些丢了龙虎关天险。”
见阎鋆尧颠倒黑白,宋尘不由眉头一皱,这老家伙还在记恨凌承恩手刃刘贵妃的事。
“陛下圣明!”
阎崇威立马补锅。“据臣弟得到的消息,若不是虬燊老将军果断出击,烧了大玄大商两帝国的粮草辎重,别说龙虎关,西部的大片地域可能都要落入敌国之手。”
“他娘的,这两个混账东西,不是为争权夺利正闹得水火不容吗?现在倒是沆瀣一气了。”
宋尘心中暗骂。
他万万没有想到,本该谈论自己与阎玿君大婚之事,却成了声讨凌承恩的批斗会。
现在,无论自己和玿君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叫醒装睡着的人,轻言细语可不行,必须将他的床榻掀了才可以。
看来,阎鋆尧这老小子,自从晋阶凝元境中期后,自信心已经爆棚了。他既然知道毒虫蚬蚃的事,也知道巴米氏线虫的事,现在还把隆亲王阎崇威当成心腹,真不知他是大智若愚呢,还是大愚若智?
相比上次对付硕亲王时的那副怂样,他这回可谓是既装逼又耍酷,还不分好和歹。要不是看在他是岳碧华和阎玿君的老爹,这次又大方地卖了十五万套军械给自己,宋尘真想带着阎玿君一走了之。
“谁说我的修为被废啦?”
宋尘冷笑道,既然阎鋆尧只要面子不要里子,那他也就不再有什么顾忌。“我说过,我已经突破到凝元境后期,可有的人,原本就是白痴,还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傻!”
这句话明面上是针对阎崇威,其实也包括阎鋆尧。
话音刚落,宋尘那凝元境后期的气势威压,猛然释放。当然,他的目的是立威,并不是想让这几个老家伙出丑,何况还有阎玿君在场。所以,他调动了法则之力“粘”。
“咳咳咳……真是凝元境后期啊!”
阎鋆尧只觉得一阵呼吸不畅,剧烈地咳嗽起来。
阎雄飞和阎崇威的修为低,所以更严重,胸口像被万千重物压迫住,几乎都要窒息了。
不过,这股恐怖的威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消失不见。
三人恢复后,都不约而同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阎鋆尧和阎雄飞一脸震惊,阎崇威就不好受了,他那张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此时红得像猪肝一样,而且还火辣辣的疼。这可不是心理作用,而是宋尘巧妙运用法则之力,给他带来的特殊“照顾”。
按照竑天大帝留下来的祖制,任何人见到皇室中凝元境后期的超强者,不论辈分大小,不论年龄长幼,都要行单膝跪地的参拜之礼,连皇帝都不能例外。
好在此时的宋尘还没有正式成为皇室成员,不然的话,这三兄弟忤逆祖制,是要挨鞭子的。平时无所事事的老王爷阎奉德,最乐意干这种事。
如果不是阎鋆尧摆谱,针对凌承恩,阎崇威狗眼看人低,故意刁难,两人一唱一和,颠倒黑白,把阎玿君和宋尘的话当成耳旁风,宋尘也不想展示自己的修为,更没打算让他们难堪。
“陛下现在相信,我已经是凝元境后期了吧?”
宋尘语气平静,又恢复成没有一丝能量波动的样子。“我想知道,皇室祖制还作不作数?”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份上,他没打算息事宁人,想看看这三个老家伙如何处理这件事?看看今天究竟是该谁来拜谁?
“阎雄飞拜见前辈!”
阎雄飞首先反应过来,急忙参拜宋尘。
他倒不是怕挨老王爷阎奉德的鞭子,而是真心出于对强者的尊重。
宋尘用手隔空一抬,止住了就要单膝跪地的阎雄飞。“八王叔说哪里话?莫说我宋尘还没有正式成为皇室成员,就算娶了玿君,父皇还是父皇,八王叔还是八王叔。”
宋尘故意不提阎崇威,不是他小心眼,就冲这家伙在皇族中释放超级病毒这件事,不立即干翻他,已经算是给皇室天大的面子了。
当然,如果现在就翻脸动手,确实不妥,会让大顺帝国生乱的,毕竟还没有掌握阎崇威谋逆的真凭实据。
说他送的丹药有问题,可是丹药已经不存在了,说丹药中有毒虫,现在毒虫也没了。何况,宋尘现在还有更深层次的怀疑,这阎崇威很可能只是对方推到前台的一枚棋子!他在前面跳得越凶,别人就越会误以为,这只是皇室内部的权势之争。
说不定,连这老小子自己都不知道,毒虫蚬蚃会将他也一网打尽。
其实,宋尘在这养心殿一见到阎崇威,就已经有了判断。如果阎崇威知道蚬蚃是超级病毒,他肯定不会,也不敢再来皇宫的,直接躲在隆亲王府,等结果不就行啦?何必以身犯险呢?
当年的硕亲王阎爻烨,临近摊牌时,一直称病不朝,连老相好刘贵妃想与他幽会,他都不肯再跨入皇宫半步。
此时,阎雄飞没能跪下参拜,阎崇威红着脸沉默不语,阎鋆尧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收场,后殿中的气氛变得非常尴尬。
其实,给长辈强者行礼参拜这种事,只要不是在正规场合,没谁会去计较。但是,如果当事人非要当回事,那就不能不拜了,阎奉德老王爷可不会徇私枉法的。
“父皇,还是说正事吧!今天是在养心殿,又不是在大殿,何况宋尘还没有正式成为皇室成员。”
阎玿君给三个老家伙解了围。
“对对对!今天是谈君丫头与宋尘的婚姻大事!我们不但跑题,还喧宾夺主了。”
说到喧宾夺主四个字时,阎雄飞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阎崇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