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笑着凑趣:“比作何来?”
“恰似李太白作《清平乐》,必要力士脱靴、杨妃融墨!”
欧阳宝喝得晕晕乎乎,已经开始大舌头,“诸君以为如何?!”..
廖长史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而上座的北静王一口酒喷了出来,放声大笑!
众人跟着捶桌拍腿,前仰后合,笑成了一片。
其中笑得最响亮的正是曹谕:“你若这么说,我就得问问了!
“欧阳贵卿,这老廖,是高力士呀,还是杨贵妃?”
廖长史听到这里,便知自己不能真的让人看出自己生气来。
强压住怒火,勉强出个笑容来:“我这把老骨头,想来想去,也做不成杨妃哪!”
北静王一口呸过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便做得成,我也笑纳不了啊!”
笑软了,直接倒在了美人膝上。
众人回思,更加笑得大声,看见北王情形,有样学样,也都借机狎昵怀中美人。
唯有曹谕,笑着朝廖长史揖手:“老廖,小小玩笑,勿怪勿怪!”
廖长史僵硬着也抬手:“李太白诗名千古,却不得善终。咱们俩彼此彼此。”
曹谕大笑,连连点头:“说得好!”
左右一看,抢了隔壁案上的酒壶,晃一晃,拔了盖子丢掉,仰头痛饮。
欧阳宝迷迷糊糊,跟着傻笑,半天才明白过来一点点:“我,我又得罪人了?这回是,是谁?”
那边曹谕连抢了三桌的酒喝,看得北静王越发高兴。
一回头,迷离间却看见廖长史铁青着脸,不由得满心不悦:
“又怎么了?!离了京城,我还不能松快松快?!”
话音未落,曹谕却已经大步上了台阶,倒在了他案前,半坐半跪,招手叫廖长史:
“老廖,你收起你那张死人脸,有话好好跟王爷说!”
北静王心中暗赞这曹家人的口齿简直是天降毒舌,便也招呼廖长史近前跪坐:
“有什么事?说吧。匡如是我腹心,都能听得!”
廖长史只得依言跪坐,刚要说话,却被曹谕抬手止住。
曹谕指着那好奇也凑了过来的美人,冷着脸:“男人说话,你滚开。”
北静王和廖长史一愣,这才发现这女子竟还在近前,顿时脸上都冷了下来。
北静王的手慢慢松开,脸上森寒:“你想听点儿什么呀?美人儿?!”
那美人浑身一战,满面恐惧,连忙双膝跪倒,匍匐在地,迅速退开。
离三个人远远的,双手掩住了耳朵。
曹谕厌弃地瞟她一眼,低声道:“这些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王爷以后离远些!”
北静王好笑地看他:“这些欢场女子不过玩意儿。
“想找乐子的时候说说笑笑,敢闹乱子就拉下去打杀。
“匡如这样厌憎,反倒着相。”
廖长史不以为然,也禁不住劝道:“这件事匡如说得极是。有些女子,近身不得。”
这话却似意有所指一般。
北静王的脸色顿时变了,冷冷地看了廖长史一眼。
曹谕顿了一顿,看着廖长史的汗都下来了,这才笑着道:
“老廖是有什么大消息要跟王爷回禀,我听一听,可使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