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怪的两人就是景桑和武师傅,他们身上穿了个罩子,头上包了个帽子。
“在打理花草,你不是说我留下来就得自己打理院子吗?”
谁让他打理这了?怎么看都比原来的自然“美”要丑多了?
怎么就自己动手呢?他之前来的时候不是带了那么多的下人吗?那些下人呢?就算找个专业点的人肯定比他的手巧吧?
江奇看着面无表情又严肃的脸,什么都不想说了,算了,爱咋弄咋弄吧!反正他的“对称强迫症”似乎治好了。
受情伤的男人不要惹。也不知他喜欢的姑娘是什么人,之前景桑提到家里给他安排和人结婚了,难道他妻子外头有人了?算了,不要太八卦了。
江遇被江奇安排给武师傅了,全天都给他带。
家里多了个人吃饭,就要多买些菜。而那多出来的那个人到现在还在一个人小心修理树枝花草。
江奇没管他,把他当成个来疗伤的人就行。什么伤?心伤情伤呗。让他修吧!反正这院子也乱的很,再乱又能如何?
之后的日子,江奇就没看到景桑消停过,院子被他全折腾了一遍,等把院子弄得不成样了,他又从外面买回一些冷天里一样能存活的名贵花草重新折腾。
这次倒没被弄得不成样,倒是有些像样了,只是更多的东西还是被景桑弄成对称的。江奇感觉自己被“治”好的“对称症”似乎又被景桑折腾出来了。
景桑在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景桑这一个多月里,不是在家折腾,就是在外折腾,他去拜访了狐童,狐童带他参加了一个宴会。之后,景桑参加了各种宴会,酒会,聚餐,有时是被人给送回来的,光醉酒就好几次了。
景桑心里有事那是肯定的,但江奇没兴趣知道,景桑也没兴趣说,江奇只当景桑是家里的客人。
只是这个客人太不把自己当客人了,把别人的院子当自己家的院子折腾,折腾之后是完全变了样。
等景桑离开时,大院都不荒凉了,不得不说大院被他折腾的更漂亮了。
景桑走后,他们的生活也没多少变化。
在景桑离开后的某一天,江奇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平孤,那个在宫登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
景桑一个多月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这个女人,而其他下人他却有提到,连那个把他们抛在雨夜的下人,他都说到过,却独独漏了跟他们一起同生共死过的女人。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很冷很冷了,冷天似乎是个离别的季。
这是他们在南琮过的第二个冷天。
这天,很少上门的狐童敲响了他们家的门。
他说:“我要离开了,很快就走。”
他们问:“去哪儿?”
他说:“回家,回寻乌。”
毛毛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叔叔被灭了,我的亲生母亲也被他害死了,父亲病了,三姐成为了新的领主。我不用过躲避的生活了,我要去承担我该承担的责任。”少年成熟了很多,独立了很多,要回去承担起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