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师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这里,走之前还提醒他们,要买药的话,后门出小巷向右拐,有家药店挺大,去那买。虽然他不认为他们还有钱买药,但提醒一下也不打紧,万一他们还有钱呢!能讹一点是一点,呸!能挣一点是一点。
房间里剩下他们五人,毛毛坐在江奇的旁边,小男孩挨着毛毛手臂安静待着,他太害怕一个人待着了,不希望毛毛他们又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
忆梅提醒狐童,该给江奇和小男孩吃药了。
狐童这才想起来他的碗不见了,于是他急匆匆往回找。
在管事楼的墙角找到那两个碗。这原来放梯子的地方,没有看到那梯子,搬梯子的人速度挺快。
那梯子就不应该放这儿,如果没有那梯子,江奇就不会爬上去,不爬上去,那屋顶就不会被踩坏,江奇就不会掉下来,就更不用赔偿十万宫登币。
都是那梯子的错,狐童在心里愤愤的想着往回赶。
等狐童把碗拿回去,那药已经凉了。
倒出两碗,一碗让狐童喂给小男孩喝。
小男孩不想喝那黑乎乎苦哈哈的药,也不想离开毛毛,凌一点办法也无,他是真不会照顾孩子。
毛毛却在江奇的旁边看着江奇,配合着忆梅给他喂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狐童的为难。
狐童好声好气哄着小男孩喝药。小男孩摇着头不说话。
而这时的狐童却一时想到他和小男孩是语言不通的。小男孩是宫登人,他只会说宫登语,而且他人还很小,说的话也很少。狐童说的是南琮语,小男孩是一句都没听懂狐童在说什么。
江奇现在又昏迷了,吃药依然是被忆梅灌进去的。
忆梅手里拿着空碗,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看见忆梅灌药时的“凶残”的样子,吓得他把狐童手里的药三两下喝光了。
狐童还以为他的说教起了效果,心里还挺有成就感的。
狐童一只手拿着空碗,笑着用另一只手摸摸小男孩乱糟糟的头发。
小男孩也任由他的动作一点回应也没给狐童,狐童也不在意的收回手。
小男孩喝完苦药,脸都已经扭曲了,但他依然待在毛毛身边,不哭不闹,就这么安静的待着,哪怕口里苦味久久不散。
狐童看小男孩没有理自己。就把手里的碗给忆梅
忆梅接过碗之后,欲言又止。
她看向毛毛三人都这么安静又专注的看着江奇,好像这样江奇就能快些醒来一样。
“狐童。”她终于还是开口了。
“忆梅姨,你还有什么事吗?”狐童转过头看着忆梅。
“你们这三双破鞋还要吗?”
狐童看着他们三人换下来的破鞋,他的那双他肯定不要了,但忆梅问这个做什么?
“毛毛,那鞋还要吗?”狐童很清楚,毛毛那双鞋跟自己的鞋完全不一样,其实毛毛和江奇身上的衣服也是和他身上穿的完全不一样,头发也很短,只是一路来,衣服被弄得脏乱破,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他想着如果毛毛和江奇的鞋子还要留着,他就只能把自己那双给忆梅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