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毛毛接过肉干也没急着吃。
“不用。”车夫现在跟毛毛交谈用的是南琮语。
是的,车夫会说南琮语,而且很流利,可之前狐童试着用南琮语和车夫说话时,他却假装听不懂,当然这些毛毛是不知道的,因为当时他还在昏迷。
今天毛毛说的最多的语言就是南琮语,虽然他说得不太熟,但车夫肯定能听出来。
“小孩哪里人?”车夫随意的问。
“犷舟。”毛毛思考之后回答道。
如果硬要给他在这个世界安排个家乡,那就在犷舟,因为犷舟的语言和他的语言是一样的。有了犷舟,他在这个世界也算有了一个出处。
“犷舟?”车夫这次开口却是说的犷舟语,“他是你何人?”
“是我老师。”毛毛也顺势说起了犷舟语。
毛毛:这车夫果然不简单。
“老师?”车夫点了点头。“敢问你给你老师用的药是否是血草?”
毛毛不语,他不知道血草是什么草,但他猜应该是他给江奇用的那种草药。
他刚刚一直在想,这车夫明明能听懂他和狐童的对话,这之前他却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南琮语和犷舟语。现在在只剩下他们俩清醒的情况下,这车夫又给肉又是找他攀谈,定是有古怪,原来他打的是药的主意。
毛毛警觉心起,手里死死握住斧头。
血草,挤出来的汁液如血红色,外伤用药,只要用过一次,伤口就能快速消肿止痛止血,结痂,直到痊愈,配合其他外伤药也是效果奇好。
可以说毛毛手里的一管药液就完全可以救活一个外伤重伤之人,每次只要把药液抹在伤口上即可。毛毛并不知道这些,如果别人看到他用药是直接整瓶整瓶倒的,定会说他一句暴残天物。就像是一瓶昂贵的香水一样,别人每次用都是往身上喷几下,而毛毛却是直接整瓶倒的。
毛毛还不知道这药有多珍贵,只把它当成效果比较好的普通伤药来用。
上次江奇被咬时,就是一天上个几次药,伤口好了还不放心,还继续用。这也怪不了毛毛,当初阿大给江奇上药时,在江奇的伤口上涂了很多药液,然后把药渣贴在江奇身上。
只能说物以稀为贵,在现在的宫登,不仅食物和水珍贵,药更加珍贵。
当初德冥和梨书换他们手里的药,是因为他们队伍里有人高热不退,而退热药用完了。梨书在经过他们时,看到了狐童手里的药,只是当时不太确定,才会走过去了又返回来确认。当初,对于梨书他们来说,退热药比他们手里的食物珍贵,只是,没想到那次换回两种药。
车夫见毛毛不语,还做出了防备姿态也不在意,接着说道:“这血草在宫登可是个难得的外伤圣药,它一般都生长在深山老林里。这泽贡城外除了那毒山,可没有高山。昨夜里我闻着空气中散发着很浓的血草的味道,一直到现在那味道还是不散,之前就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一直没想起在何处闻过,也是刚刚才想起。”
毒山上的植物在药师眼里可能是宝,但在普通人眼里,那就是毒,绝对不是药。
“我并不知你所说为何物。”毛毛平静的说。
“小孩,你还有血草吗?可否卖一些给我?”车夫没有理会毛毛所言,直接开口说出他的目的。现在宫登药物紧缺,能用钱买药,多备些总是好的。
毛毛想了想,还是取了一管药给车夫,毕竟他们还要靠这车夫到达泽贡城。
车夫没想到自己能得到一管血草的液体,要知道这种液体是很难保存的。也不知这透明的管子是什么做的,不论这里面装的药有多珍贵,光这管子也是个宝贝呀。他以为毛毛身上只有些草的干草,这药液可比那干草好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