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掌柜拖着木质的托盘从后面回来了:“少爷您看这是银票,这是一两一个的银锭子,这些是零散的铜板。”
穆文印使劲儿踮踮脚,让自己的视野更好些。
掌柜一个一个的给他数过。
“嗯,不错。”
穆文印心里也很惊叹。
好家伙,一个金锭的分量,居然能换这么多东西!
那司潇潇给他的那些,岂不是够他花很久!
他还是个孩子,对货币的概念,仅限于几个铜板。
还不是很会数。
现在身上突然多了这么多巨款,竟然有些紧张呢。
身上沉甸甸的除了钱庄。
低调的出走了很远,才回头看看后面有没有跟着的尾巴。
那厢穆叫时皓带着灵儿去了间医馆。
号过脉后,老人家狠狠的剜了两个大人两眼。
“哼,再吐下去,怕不是胃都要伤到了!你们两个,谁是她爹?”
穆交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下,确实惭愧,若不是印儿强行要进城,恐怕到现在还在拖着。
“哼,这是药方!在铺子里煎服!喝了药再走!”
这是不让他们把药包带回去的意思。
重男轻女的事屡见不鲜。
谁知道把药拿回去,会不会给这女娃子喝!
时皓乖乖的去交了铜板,拿了药。
“老人家,不知的这药谁来煎?”穆交看着老大夫问道。
老大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穆交,没好气地说:“谁煎?当然是你来煎!你还打算指望谁?”
穆交一脸无奈:……这老头脾气怎么这么差,动不动就发火。他还是忍不住好心提醒道:“老人家,发火伤肝。”
老大夫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放心,老头我的脏腑可比你好!”
穆交:……他又被这老头给怼了。他能怎么办,难道真要跟一个大夫一般见识吗!
他对时皓说到:“你去把药煎上。然后去采购一些吃食。要在药煎好之前回来。”
“是主子。”时皓应了一声,转身去煎药。
老大夫一听,冷笑一声:“呵呵,还挺会安排人。凡事不能亲力亲为,还当什么爹!”
穆交:……这老头怎么就瞅自己这么不顺眼呢。
他深吸一口气:“老人家慎言!”
不远处抓药的小童,抿着嘴忍着笑。
他们医馆老大夫,最是心善,遇到苛待女娃子的人家,那张口闭口都在挤兑人家。
今儿还算是轻的呢。
他们医馆抓了药,可以帮忙煎药的,一副药2个铜板,他们大夫故意不说,就是想折这男人煎药的。
结果他却把这事儿,甩给了别人。
老大夫不生气才怪。
不过以老大夫的性格,这场子迟早还是要找回来的。
果然,当时皓离开后。
老大夫就指着距离穆交有些距离的药壶说:“大了大了,火大了!”
穆交是故意让时皓把药壶放到那么远的位置的,怕身上染了药的味道。
此时穆交不在,灵儿还在昏睡,好像也只能自己过去弄了。
穆交推动轮椅,慢慢靠近药壶。
他将衣衫揽的很紧,生怕有火星落到上面。
老大夫看的额头直跳,他撇着嘴,不屑的摇头。
瞅瞅这架势,不知道的以为是哪个皇亲贵胄下凡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