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生的目的,就是让谷兴胜平安一生,不要接触术道。但是,谷兴胜却醉心于秘术,一心要做水上第一人。他们爷孙之间的矛盾也就爆发了,甚至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那次,谷兴胜与迟丫头她们之间对决,其实就是谷生在暗中动了手脚才让谷兴胜败北。谷生的本意是,让谷兴胜吃了亏,也好打压一下他的心气,让他安安稳稳地回归正常生活。”
“结果,也就是那一次,造成他们爷孙之间的彻底决裂。”
简中正说道:“谷生,其实早就后悔了,只是谷兴胜一直不肯理他而已。”
“我敢说,如果谷兴胜出了什么危险谷生会毫不犹豫地为了他拼命。”
韩老鬼点头道:“这么说,如果,谷兴胜当初为了完成三局的卧底任务才跟谷生决裂的话。那么,谷兴胜的心里必然对谷生非常愧疚。”
“谷生身死,谷兴胜必然发狂。”
琥珀忽然在这个时候开口道:“你们说的谷兴胜是不是一个干瘦的老头?”
琥珀见我点头,才说道:“当时,封海牢的衙役出手捉拿神隐会成员的时候,我特意放出了神识看过热闹。”
“那时候,有个老头像是疯了一样在燃烧气血阻挡鬼神,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带着谷家人悍不畏死的冲击鬼神。要不是他们赌上了性命,冥神子他们也跑不出封海牢。”
“当时,那个老头用捆尸绳牵制了五六个鬼神,拼着被鬼神乱刀分尸还是在声嘶力竭地喊:兴胜快跑,兴胜快跑……谷兴胜一直看着那老头被人砍了脑袋才转身跑了。”
蔚澜广听低声道:“原来是谷兴胜是目睹了谷生被杀才发疯的,按照谷兴胜的性格,我们对他出手,他不会记仇。但是把谷生杀了,他肯定要报仇。”
“其实,说起来谷兴胜也有些可怜!”
“胡说!”简中正脸色一沉道:“我是怎么教你的?上了战场决不能手软。”
“两军对垒的时候,谁不知道对面的人有家有室,有妻儿老小?要是因为看不得别人生离死别,就去悲天悯人,不愿意下手,那还不如一开战就自己先抹了脖子来得痛快点。免得去了阴间让阎王爷笑掉大牙。”
蔚澜广听撅着嘴道:“人上了岁数就爱说教。我就是感慨一下而已。”
简中正又狠狠瞪了广听一眼,只是这回他没说话。
韩老鬼慢悠悠地说道:“凌毓啊!既然,谷兴胜是真在报仇,那就恕我们半间堂的不能退让了。”
韩老鬼的意思很明白,如果谷兴胜是为了更好地潜伏,才弄出这么一手来,我们愿意为了大局低头,毕竟那是为公。但是,不管是谁,想要拿半间堂平私怨,那么抱歉了,半间堂里没有那么大度的人。
张凌毓点头道:“这点我能理解。”
叶开猛地一拍桌子:“张凌毓,你给我听好了,你以为只有谷兴胜能摔耙子吗?谁再敢提什么让我们接受处分,半间堂全部辞职。”
“我们辞了职,我看你拿什么处分我们。”
叶开的声音能把房盖震开,但是脸上却没见一点怒意,甚至还在对张凌毓眨眼睛。
他的话是在给外面的调查组听,这话也就是叶开这样的人设说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