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牛岩的话。
秦羽微微点头,“这件事确实不好办,即便我们能策反几人,但孙战山这厮谨慎的很,府中死士数千,每晚睡的房间都不同,他还足不出户。”
“即便我们能将孙战山杀了,但这数千死士也是麻烦。”
牛岩认同道:“驸马爷此言不错,因为秦盟原本就擅长渗透,所以孙战山对此有所防备,城中任何一支军队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线。”
“上个月,一名校尉让手下将士去大酒,就因为没有王令私自指挥将士离开军营,直接就被孙战山给砍了。所以我们即便策反武将,他的军队刚刚出营,估计就要被围了。”
“况且一个军营现在三个主事,还得再加王令才能调兵马出营。”
“孙战山这几千死士,那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只认孙战山不认其他人,即便他被杀,这些死士也不会停手。”
听闻此话。
秦羽几人皆是犯难。
他们杀孙战山可以,但全身而退也有必要。
虽然沈冰岚战力无双,但数千死士于他们而言,也不是轻易能对付的。
况且孙战山如此惜命,谁知道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后手?
话音刚落。
一名传令兵来到门外,“牛将军,张谦大人送来请帖,三日后他要在府中过寿。”
牛岩不耐烦的挥挥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将军。”传令兵揖礼,转身离去。
秦羽听着,眼眸泛亮,问道:“张谦过寿,孙战山会去拜寿吗?”
“诶!”
牛岩亦是反应过来,眉头微皱,“按理说,他应该回去,他对张谦非常敬重,而且他对这种事情非常看重,在上野城这么关键的时期,也算是喜事,有个好彩头。”
秦羽端起酒盏,若有所思,“若是如此,我们的计划可以稍微改变一下,让上野城陷入内乱。”
两日后。
是夜。
沈冰岚身着夜行衣,来到张谦府邸。
明日便是张谦寿辰,所以即便已经是子时,府中依旧热闹非凡,下人们进进出出,忙的不亦乐乎。
府中管家伫立厅前,不断指挥,“你们都给我手脚麻利些,明日来的可都是贵客!就连王上都会亲临,谁若是出了差池,莫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相比于孙战山的府邸。
张谦的府邸,守备便没有如何森严。
沈冰岚轻松越过前院,来到后院张谦藏酒的酒窖外。
牛岩知道张谦好酒,明日过寿肯定会将最好的酒拿出来孝敬孙战山。
所以沈冰岚需要对那酒动点手脚。
不过还不能直接将孙战山搞死,因为秦羽答应牛岩留孙战山一命。
牛岩如此配合他们,秦羽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酒窖,灯火通明。
张谦踱步酒窖之内,闻着酒香,心情大好。
他没别的爱好,酷爱喝酒,尤其对张氏商行的烧刀子情有独钟。
张谦走到木架前,沉吟道:“明日将这坛隆盛三年的烧刀子拿到主桌上献给王上,你一定要拿稳,我可就这么一坛隆盛三年的烧刀子,这酒比你的命还要值钱。”
酒窖管事连连点头,坚定道:“老爷放心!人在酒在,酒毁人亡!”
“好。”
张谦满意点头,沉吟道:“明日城中贵客都要来,我做寿也是为上野城搏个好彩头,千万不能出乱子。”
话落,他踱步走出酒窖。
张谦自知无法劝说孙战山回头,也只能用这种方式为他减轻压力。
至于成与不成,以及今后上野城的命运,他也只能顺其自然。
张谦离开酒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