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直观察着他们的精瘦男人有些不耐烦了。
他看向旁边的随从:“你说他们两个这是干嘛?福安公主旁边那个人到底是谁?”
随从翻了个白眼:“这我哪能知道?不过怪不得上面要让咱们盯着,看来福安公主来和亲是假,想查清楚当年边关的事才是真的。”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们啊?”本地县令顾友良问。
他已经观察了这两人好几天,他们一直没什么行动,这让他很慌啊。
随从立即安抚:“您也别着急,咱们再看看吧。”
顾友良忍不住抱怨:“要死要活一刀的事,就不能给我个痛快的法子?”
随从也很无奈。
他家老爷就这么想死?
实在是想不通老爷是怎么想的,随从摇了摇头,正准备带人离开,突然一把剑横在自己脖子上。
随从回头,就看见跟在秦修寅身边的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后。
顾友良立即求饶:“好汉饶命,我们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怂,一时间白昼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终白昼还是将两人带回了客栈。
杨冉冉好奇看着跪在地上的顾友良,“你就是本地的县令?”
顾友良立即点头。
他冲杨冉冉讨好笑着:“公主,我知道你是为了当年的事来的,可那事和我没多大关系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哦?”杨冉冉又问:“你怎么就变成受害者了?”
“当年在这里当县令的是我家老爷,也就是关长英,他当时本来说好等他回京安顿好就把我带回去的,可这么多年他一直把我遗忘在这了,我这么多年就只能做这个破地方的县令,一点油水都没有。”
这么容易就出卖了自家主子?
顾友良尴尬笑着:“我知道你觉得我出卖主子出卖得快,可也不能怪我,他先不仁的。”
“那当年为何我南域的将士们会和你们打起来,而且他们还能知道你们的阵法?”杨冉冉问。
顾友良翻了个白眼:“还不是那个卖国求荣的关长英,他因此得到了你们当时的将军一大笔钱,结果就分了我十两银子,还把我困在这里快二十年。”
十两银子换二十年……
而且她看这个顾友良还傻乎乎的,好像有点明白关长英为什么这么做了。
杨冉冉去坐下,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顾友良爬到她面前,讨好笑着:“我听说南域国物产丰饶,有好多金矿银矿呢,公主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如赏给我一个金矿?”
闻言,杨冉冉发出一声冷笑。
“你这人还挺敢想,一个金矿也敢要?”
顾友良咽了咽口水,“我早就想试试贪污的感觉了,你都不知道,从这里路过的人我想打劫都不敢,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再看看衙门里那些人,全都是废物。”
“……”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白昼咳嗽了两声,小声解释:“这边的确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而且自从关长英进行过改革后,军队和县衙完全分开,他们拿不到军营的油水。”
她了然点头。
怪不得一个县令和他的随从能瘦成这样。
顾友良立即点头:“可不是嘛,快二十年啊,我被困在这里这么久,能活到现在就是为了等人来,我要揭穿关长英那狗贼的丑恶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