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突出民企优势’……”陈一鸣指着A4纸上的一行字说，“到底是年轻人啊，真敢。”
王玺懵了。这还是不是表扬？
陈一鸣看着被套路的王玺笑：“通常大家对民企的印象是‘不太行’。如果我们谈品牌故事，一定会避免强调民企的属性。这样很容易把民企拉到跟外企、国企的对立面去比。”
听陈一鸣这么说，王玺脸上的红又上了色，他下意识的躲开陈一鸣的眼神。
“哈哈，别泄气呀，我还没说完，”陈一鸣拉过王玺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但是，如果按你这个思路走，从大众认知的角度来看，会有冲击力。还能引发好奇。如果做得好，就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只是，前提是你的论据有足够的说服力。”
王玺不得不感叹，自己终究还是菜鸟。陈一鸣几句话就把他的“有勇无谋”剖析得淋漓尽致。
“诶，你别曲解我的意思哦，”陈一鸣安慰起王玺的挫败，“你可能在经验上是差了点。但是，也就是你没有所谓的项目经验，不会首选稳妥的方案，你可以完全抛开套路去思考，不会被‘结果导向’框住。这反而能让我们在从没有干过的民企品牌项目上，尝试新的可能性。”
停顿了一下，陈一鸣看着虚心求教的王玺抬了抬眉毛：“而且你的试错成本也很低。”
王玺似乎隐隐明白了陈一鸣想要说什么。但是，这次他没有急于撇清自己与苏禾的亲密关系。他轻轻颔首，等陈一鸣说完。
“我们想要做一些大胆的尝试，首先要考虑甲方是不是有容错的空间。还有就是‘信任’。甲方是不是相信我们的尝试是完全出于为项目好，为甲方好，而不是把他们当小白鼠。
这点在你跟苏禾之间是不需要顾忌的。所以，如果你问我的意见，我会说很好，很值得一试。也是我一开始就说的，你的方案够大胆，但也值得进一步去完善。”
“这是不是就是老师说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王玺嘀咕道。
大学讲堂上，老师说的话只是他昏昏欲睡的背景音乐。而此刻他倒体会到了授业解惑的魅力。
“你等我再去研究下。”王玺拽了一把陈一鸣的胳膊，就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有了更成熟的想法再来跟你探讨。”
王玺想到了跟魏巍、严睿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