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温玉雪拒绝,他就靠近一步:“夫人放心,本官绝对脚步小心,不会打扰到祁承星睡觉。只要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在府中,本官今夜绝不会再来打扰。如此一来,夫人也可安心了不是吗?”
这样的理由,温玉雪根本没法子拒绝!
祁承星啊祁承星,你到底在哪儿?
温玉雪的心越发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了起来,但她面儿上仍旧要做出一副不慌不怕的模样,一边将池剑往后院请,一边叹息一声:“池大人,并非是我要拦着你。实在是……有些事情我说不出口。我家爷在后院……哎!”
温玉雪假装示弱,果然引得了池剑的好心,连他脚步都跟着缓了缓:“怎么?祁夫人这是有难言之隐?”
作为一个男人,他忽而想到什么一样,暧昧一笑:“该不会在祁承星的寝室里,有什么不该出现在那儿的人吧?”
温玉雪要的就是他这么想,越发无奈叹息:“我也不明白,我家爷为何……会有那般癖好。只是如今我嫁鸡随鸡也自能嫁狗随狗,实在是不知如何劝说。反而让大人今日入府,看了我们祁家的笑话,不知往后爷要怎么怪罪我!”
她嗤笑一声:“何况爷那房子,现在怕是连我都进不去门。大人若想进去,还得您自己多费心思了。”
一边这么说,文续约一边给丽儿使眼色,小丫头一溜烟地就往温玉雪和祁承星的寝室跑去。
温玉雪的心底,小声念叨:祁承星啊,你可别怪我坏了你的名声啊!咱们现在还是保住小命比较重要!
“哈哈哈!”
明明是在做正事该严肃的时候,看到温玉雪蛰伏模样,池剑反而幸灾乐祸地笑了:“没想到啊,他祁承星平日在外头不是总做出一副清高模样吗?我还以为,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面之人呢!结果你告诉我,他现在有什么癖好?”
池大人凑近温玉雪,语气里都带了那些市井妇人探听流言的是非之意:“反正事已至此,祁夫人您不如先和本官说说,祁承星在自个儿房子里藏了什么人?是那些不知从哪儿搜罗来的小童?还是什么画舫花船中见不得人的小娘子?好让本官做个准备,一会儿见着也不至于太惊讶不是?”
呸!
温玉雪只觉得池剑恶心极了。
她掩下眼底的恶心,眼看寝室就在前方,还是挡在了池剑的跟前儿:“池大人,并非我要拦着你的路。只是想着……您还是小心为上。今日我家爷带着人回来的时候,是三殿下的贴身护卫亲自相送。只怕我家爷喝了酒,又闹了一下午,这会儿正睡得香。若此刻被吵醒发了怒,怕连大人的面子都不给。”
既然借着三皇子狐假虎威,温玉雪也打算借用到底:“我不懂姜州官事,却知道殿下对您来到姜州之后毫无政绩这事儿一直介怀。池大人,一会儿吵醒了我家爷,您要怎么开口,还是先想好为妙。”
池剑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
他眸色晦暗地看向没有半点儿亮光的寝室,心下生疑:“祁夫人什么时候会这般为我着想?”
温玉雪叹息,假意用帕子遮掩眼鼻,好似要哭泣一般:“我并非为大人着想。只是大人不知,我家爷被吵醒之后,若生了怒意,这府中之人都得受苦!”
她心里再度默念:对不住了祁承星,你还得继续背这个“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