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奎看了张云飞一眼,心中疑惑更多,这小子一直不是在装斯文人设的吗?怎么会说这样油的话来。
今天的种种表现让人有陌生感,若不是还顶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还有这大身胚,梁奎一定会认为是换了一个人。
他心中再多疑惑,也抵不上眼前这一砚一墨。
越看越觉得的心惊。
手上的墨块,他只是稍微看了看,他对古墨研究不深,只是能看出这确实是古墨无疑,只是被用过了,一头已经磨损过。
而砚台他也是经手过,倒是也稍有研究。
这砚台这块石砚形状像个簸箕,底下带三足,不分砚堂、砚池,中间深陷,这像是唐砚的风格。
石质幼嫩、细腻,温润如玉,边上有些小麻斑点,这又有端石的特点。
越看越火热,这分明就是一块唐时的端砚嘛。
不,考虑到米大师他们研究的成果猜想,这小子拿出的东西好几件都是唐与五代之间,还有可能是一个没有遗失的时代。
那这个看似唐砚,也不一定就是唐朝的,说不定就是那个遗失的朝代的。
这小子手上还有好东西!
他越来越相信,张云飞背后是有一个团队的,掌握着一个古代墓藏的资源,而这个墓藏里的文物,多是和那个遗失的朝代有关。
一定要将这个墓藏弄到手上来。
他手上拿着石砚,心中盘算着,怎么能让张云飞开口。
这可是泼天的财富啊,已经在这小子身上浪费了几年的时间,今天才看到了点光亮,看这小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倒像是预谋一样。
这小子有恃无恐,说不定故意拿这个砚墨来试探自己的。
但是他的底气在哪里呢。
绝不可能是米大师那边。
那只能说明,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团队,这几年自己在观察试探张云飞,未尝不是这小子背后的团队在观察自己。
也许是人家有资源,没有出货的路子,不然也不会贸然拿了宝贝去嘉明古玩给那大小狐狸宰了。
莫不是他们看上了自己出货的路子,想要合作?
自己虽然大本营在苍楠这一片,但国内国外都有销路,在文物黑道上,还是有些声望的。
那自己现在如何应对呢,是直接不顾米大师的面子,通知守在院外的手下来,将这小子直接绑走,暴力逼迫他说出来,还是继续按原来的计划走,走温情的道路打感情牌?
一时梁奎脸色变幻莫测,阴晴难定。
心中一瞬间想了很多设想。
“老弟的好东西不少嘛,倒像是真的挖了一个古代墓藏了。”
他眼睛紧盯着张云飞,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张云飞心道,可不是一个墓藏,而是一个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往这边的通道无法控制,不然自己做个倒爷,两头赚钱,一定是富的流油了。
他的眼光中不经意闪地一丝不以为意,一丝得意之色,还有一丝遗憾之色。
梁奎是什么人啊,识人之多,迅速抓住了他脸上的神情变化。
心中就“噶登”一下。
莫不是不止一个墓藏,而是一个墓葬群?
越发的火热,恨不能现在就立即逼问这个小子,将这古墓藏的下落逼出来。
可万一真是这小子背后的人物在试探,可就是打草惊草了,那帮人必定是会舍了这个小子,自己那是一点消息都得不到不说,还会彻底出局,再不可能从这里分得一杯羹。
这个团队隐藏的如此之深,自己这几年多方打听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如果他们不让自己知晓,自己绝无可能会打听到。
“老弟,你知道哥哥就是做这一行的,你有多少这样的好东西,哥哥都收了,绝不会像嘉明那样坑你。
米大师那边出价多少,我只高不低。
话说你到底有多少啊?”
“这个……”
张云飞不知道这个时候说出要换些违禁的武器,合不合适,毕竟这要是让帽子叔叔知道,自己一定会被请去喝茶。
“咋了嘛,我们兄弟之间还有没有不好说的嘛?”
梁奎见张云飞吞吞吐吐,心道有门。
“你尽管开口,有多少我都吃的下,或者我们也可以合作嘛……”
他试探着问道。
“那我就说了,梁哥,若是能办就办,不可行就当我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