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哥,上次米大师又来看你了啊?”
梁奎笑容满面,一脸的和气,若不是认识他的人,一定会被他这外表所迷惑,认为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叔。
“听说上次还来了一个教授啊,米大师对你真的是很重视呢。”
梁奎眼神带笑却又透着审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米大师这次从这小子手中又得了什么好东西去。
明明是自己的地盘上,这些东西却过不了他的手,让他心中很是郁闷。
米大师找了道上的头面人物来打招呼,自己又有想交结米大师的心思,答应了不再找张云飞的麻烦,但巨额财富就在手边溜走,不肉疼是不可能的。
一开始以为他是掌握了什么墓藏的渠道,多方打听,将张云飞家的底细摸的个一清二楚,就连强子那边都摸过底,却是一无所获,看来自己以前关于墓藏的猜想,有些不准确。
或许真的是这小子机缘巧合收来了也不知道。
但是一而再地拿出珍稀古瓷来,一次是民间的偏偏却是首次出现的唐珐琅彩,再一次又拿出疑似五代皇家官窑瓷,这就不是可以用运气来解释的了。
还有从这小子手上漏出的几件金器,无一不说明这小子手中一定是有什么古货渠道,绝不可能是偶然从乡下收来的这么简单。
打探不到线索,又不能用强,更不甘心放手,就让人注意着张云飞,看他还会不会拿出些什么东西来。
却不想这小子得了精神病,先是住院,回来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看着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等的梁奎都要放弃了,却终于等到了米大师再次光临张家。
从张云飞手上得了什么东西,他不清楚,却可以肯定一定是好东西,不然也不会又请了个专家教授同行。
这小子,看来还是有货的,而且还是值大钱的货。
“承长辈不弃前来探望,小子受之有愧。”
张云飞笑道,这奎爷看着也挺平易近人的吧,一看就让人很是亲切。
梁奎:这小子说话怎么文皱皱的,真别扭。
他面皮抽抽,“咱能好好说话吗?”
张云飞:这还不叫好好说嘛?
“不知道这次米大师又从张小哥这里得了什么好宝贝?”
梁奎索性单刀直入。
“宝贝?”张云飞一惊,自己才卖一个金戒指,这奎爷就知道了?看来这人势力不小,以张云飞看来,这个奎爷就是强盗恶商那一类的,却原来这样一个天堂似的国度也有和大昌一样的恶人。
他心里一凛,自己刚刚竟是被这恶人的笑容给迷惑了,原身大哥一再关照自己要小心谨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自己刚刚差点犯错。
“没有什么宝贝。”
他神色紧张,这个样子反而让梁奎不信。
“哎呀,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谁不知道张小哥一出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梁奎一脸真诚,“之前,是有得罪了张小哥的地方,咱们翻篇了,今天老哥我来,就是给你道歉的。”
“拿上来。”
几个黑衣人进来,每人手上都捧着不少东西。
“这些礼物,就当是给张小哥赔礼的了。”
“不,不,不。”
张云飞连连推辞,这恶人的东西,他可不敢收。
“收,一定要收!你是看不起老哥我嘛?”
梁奎眼睛一瞪,张云飞吓的一哆嗦。
“咣当”
身后传来茶碗掉地打碎的声音,却是丈母娘强自镇定心神,泡了茶端过来,却见到奎爷凶狠的眼神,吓的手一抖,打烂了茶碗。
“不好意思,倒是吓着了老人家。”
奎爷微微一笑,手一挥,那些黑衣人将礼物放下,又无声地出了客厅,站到了院子里去。
丈母娘的两个老姐妹早已跑走了,那些黑衣人也没有为难她们,让她们自由离去,门口的张家舅舅舅妈也早已不见人影,被黑衣人收拾了一通,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了奎爷张云飞和丈母娘。
丈母娘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摔烂的茶碗,手抖的不行,心道,先前报的警,怎么还没有人过来啊,这些黑社会,吓死个人了。
她却是不知道,警员已经来过了,在巷子口就被奎爷的人拦下,说了几句话,人家就收队走了。
张云飞偷偷瞥了奎爷一眼,跑去帮丈母娘收拾茶碗。
“张小哥真是低调啊,手上有那么珍稀的古瓷,明明是个隐形的富豪,却还是住在这么个旧宅子里,用着这样大路货的茶碗……”
奎爷是知道张家的事情的,这一年多来,张云飞的底细被他摸的一清二楚,张云飞祖上外祖上现在的亲属关系,甚至于张云飞的老婆跑到了哪里,他有哪些朋友,手上有什么资产等等,奎爷可能知道的比张小云还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