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小米辣她们最终还是只从张云飞这里收走了那一枚戒指,不是她们不想多收一些,毕竟小米辣当日和张云飞通电话时可是听他的口气他手上货不少的。
但是无论米辣她们怎么劝说,张云飞再也不拿出第二只金器来,这一只戒指还是他的丈母娘坚持要变现,这才收到手,当然米辣她们也是给了实价,她们还想着要从他手中收到更多的好货。
卖了戒指后,娘俩个,就搬到了丈母娘家,那布厂小区的房子也挂到了中介去,只是暂时还没有租出去。
娘俩个搬家谁也没有通知,也没有什么人可以通知,丈母娘本来是还想让张云飞叫强子来帮个忙,但不知道为什么张云飞死活不愿意打那个电话,宁愿自己一个人蚂蚁搬家一样,一趟一趟地搬,所幸丈母娘家离着布厂小区也并不太远,他们也只是拿着衣服被褥,没有什么大件东西,搬了几趟倒也是搬完了。
原想着是换个环境,不想再和过去有什么瓜葛。
却不想到还是有人找上了门来,这人居然还是自己的舅舅。
“我,我不记得……”
张云飞有些迟疑地道,他站在院门口,并没有让这个自称是自己三舅的人进来。
“你小子,精神病没有好吗?还是又得了健忘了?真是不孝顺,连自己的舅舅都忘记了?”
那男人一把推开张云飞,“古话说的真对,外甥就是舅舅家的一条狗,吃饱了就走,我看你不仅是狗,还是白眼狼。”
“小时候就是三舅舅我对你最好,你现在倒是装着不认识我了!”
“我看你就是装的,昧下了老头子的宝贝,现在又装疯卖傻的,你一家都是白眼狼……”
“你……”
“你什么你……你个没良心的小崽子,老实交待,都拿了我家什么宝贝,都给我交出来,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昧下我的东西,偷偷地发财都不带我分……”
三舅舅越说越生气,推开挡开院门边的张云飞,就闯了进去。
他今天是特意来找张云飞的,原因就是自己二姐家突然就变的有钱了,可也没听说他家是做了什么生意,姐姐姐夫俩个就在家里务农,这田里又能出什么金疙瘩来呢。
那两个外甥,都是在外面打工扛活的,听说大外甥都沦落到给人哭灵去了,想来也不可能打个工哭个灵就能发财吧。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二姐村上人说,她家起了楼,还买了车,老有钱呢。
以前老爷子在时,二姐还三天两头的上门来,老头子死后,二姐就很少上门了,她家日子过的也是紧紧巴巴的,去了也扣不出什么油水来,,除了年节两外甥上门年,平时几兄弟也就和她很少走动,对于她家的变化竟然还是要从别人的口中才得知。
听到二姐家富了,几兄弟倒是上门去了,见到了新的二层洋楼,宽畅大院,院里果然还停着一辆崭新的小汽车。
几兄弟眼里的光都要将这汽车剥了几道皮。
可无论怎么旁敲侧,就差逼问了,可二姐一家咬死了嘴都不说,她家怎么突然就发财了。
几兄弟无法,只能混吃混喝了一顿,又从她家鸡窝里拽了几只鸡当成伴手礼,这才心满意足地抹嘴走人。
老三到底是上过学,人要精明一些,他从二姐一家人含糊其词中,分析出二姐家发财好像和张云飞有关。
再就是他们说话时目光躲闪,像是不敢和自家对视,那二外甥媳妇脱口的半句,“到了我家就是我家的,谁也别想抢回……”
三舅舅总觉得这话好像是说给自己等人听的。
“抢回”
这个词就耐人寻味了,意思就是本来不是他老张家的,是别人家的,只是意外到老张家,然后老张家凭这个发了财。
那么是什么东西,又是谁家的呢。
看着两个哥哥儿狼吞虎咽地往口里胡塞海塞的,三舅舅也没有指望这两个哥哥能有什么想法,让他们出点夯力,打个人,断条腿的,他们倒是能行,这动脑子的事,还是自己来吧。
“抢回”
这个词一直在三舅舅的脑子里思虑,他有天猛然就想起一件事来。
老头子临死前,可是大外甥伺候了好几天的。
不会是那时候老头子偷偷塞了什么好东西给大外甥吧。
这大外甥也不知道怎么一直不讨二姐喜欢,但却得老头子的欢心,上大学时还经常给他打钱,临死前偷偷给他点好东西也是有可能的。
老头子的母亲,也就是自己外婆那一代可是地主呢,可是传下来一些值钱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