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关坊门,城卫军开始巡逻,每一队的人并不多,人手不足,也就追丢了,只能拼命地吹竹哨,希望被别的城卫军听到,可以去拦截。
那躺在地上受伤倒地持刀人,不知生死,城卫军来时,只顾得去追马车,却是没有注意到地上躺着的人。
等到城卫军跑远,那墙角又跳下一个人来。
跳到这持刀人的面前,先是伸手试探了一下还有没有呼吸,然后扛起这人,飞身一跃就消失在了街巷深处。
……
“废物,你特么的真是废物!”
辛冲又被他老子一个巴掌抽得转了几个圈,捂着脸不敢看他爹。
“要不是亲生的,我特么的打死你,谁让你买了混子当街杀人的,还没有杀死,又折了一个,若是被人知道是我辛家买凶,谁护得了你……”
“那陈校尉不是城卫军的嘛,他不行吗?”
辛冲讷讷地道。
“他算个吊毛,就是曲大人都被二皇子训斥了,现在正是他的关键时期,谁都不能给他惹事。”
“你特么的,要是误了二皇子的大事,我全家都不够杀的!”
辛冲捂着脸,“难道我这仇就不报了吗?我是不是你儿子啊,你心里只有老二,可他是庶子,是妾生子……”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另一半脸也打肿了,正好两边对称了。
“你个没用的家伙!上次老子的计中计,那任记不死也要脱层皮,要想活命还得双手将秘方奉上。
你特么的,却让你自己给破坏了,事情还没有成,你自己就先跳出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辛家在搞他们吗?
现在还买了凶杀人,是嫌我全家命长,都给你陪葬吗?我怎么生出你这个蠢货来了!”
……
小云他们的马车紧赶慢赶,到达惠清坊门前,那门正在关上,使了银子,又见是熟面孔,这才重开了坊门,让他们进去。
马车直接停在了小云他们住的院子,而不是任记食肆,这赶车的人并不是根子,而是那个突然冒出的人。
竟然是对任家非常的熟悉。
高大叔惊疑道,“你到底是谁,你是什么目的?”
这人才救了他们,但是对自家如此的了解,连住的地方都知道,如果说这人没有目的,高大叔都不带信的。
“进去说,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
在昌京的另一处宅院里,两个黑衣人,刚刚结束了一场残忍的审问。
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赫然就是先前要砍小云的持刀人。
“这个人怎么办?”
“用化骨粉化了。”
“这辛家还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买凶杀人。”
“辛大郎的前程被任家两小子毁了,这就是死仇了。”
“却是没有想到那个任家小少爷竟然是女娃儿,要不是听到两遍喊的是小姐,我都不敢相信,都查了好几次了,愣是一点破绽都没有,很可能她就是陈丽娘的女儿。”
“待我们好好查一遍,可不能出纰漏,查清才向大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