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他做了一首《雨霖铃》来,这首词写的太好了,他本就是诗词大家,醉心诗词大半生了,这首词的妙处可是一听就懂,句句如同猫爪子挠心一样,又酥又痒。
若不是因为这首《雨霖铃》,他连这个机会都不会给任平的。
“青岩书院最低入学的条件便是童生,还得经过入学考试,这第一条你们两兄弟便没有达到,这是青岩校规。”
“既然最低就是童生,那我哥在丙班那不是要受排挤嘛?那夫子不如收了我哥为弟子吧,跟在您身边读书不是更好嘛,这样就不用破校规了。”
小云开始讨价还价了。
众人一片哗然,这个小童竟然是得寸进尺了啊,难不成柳夫子的弟子名额他一家就要占两个去?
柳夫子讶然,我有更好的,为什么还要选次品呢。
他在见过小云之后,就觉得小云更适合做他的入室弟子了,年纪小正是尚未打磨过的璞玉,他可以尽心培养,必能成为他心目中最理想的人才。
任平嘛,十七岁了都快定型了,况且十七岁还不是童生,就有些过份了。
诗词再好,但在科举上又不考这个,再说这首《雨霖铃》写的也太好了,他都不一定能写的出来,好的让他怀疑是不是任平自己写的了。
先有一个辛弃疾剽窃案,也难道不会出一个《雨霖铃》抄袭来。
对于这首词,他虽然极是欢喜,却对任平这个作者有些怀疑的,这首词的质量太高了,所以他虽然可以破例让任平进书院,却不想收他做弟子。
“不能吗?不能那我就也不做你的弟子。”
任平冲着小云笑了,他是真不想去读书,好好的种蘑菇不好嘛。
任德扑通一声跪下,“小,小,小少爷,不能啊,你就答应了吧。”
他差点喊出小姐来了,少爷前面加了个小,别人并没有怀疑什么,任平是大少爷,小云自然就是小少爷了嘛。
柳夫子生气了,他好不容易看上个学生,贴了热脸上去,结果人家还不乐意了,搞的自己好像收不到学生一样。
他现在入室弟子只有三个,不是收不到学生,来求他收的太多了,他眼光高,看不上啊,年纪大了,就更想收上一两个真正有天赋的好苗子。
“哼……你还威胁上老夫了嘛……”
他站了起来,就向门口走去,气冲冲的似乎很是生气。
门里门外面面相觑,这是谈崩了吗?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扼腕叹息,屋里的书生们看到山子被气走了,也是纷纷向外走,和小云任平相识的那两个学子,走过小云身边,叹息一声,“小云兄弟,你又何苦呢,真是不识好歹……”
门外的那些人,见柳山长都要走了,向是跟着向外跑。
小二急死了,“客人,你们还没有给钱呢。”
柳夫子慢慢地走到了大门口,见那两个傻孩子还没有追出来,叹了一口气,这是真是不懂事啊,看来是有缘无份了。
这时,那芍药厅里传出一阵悠扬的琵琶声来,一个清亮哀婉的声音唱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果然女子唱此曲,与男子吟诵完全不同,这哀怨忧愁的歌声一下就抓住了所有人的心,向外走的人都驻足侧耳聆听。
柳夫子脚步一停,回头看去,只见两个女子边歌 边舞,从包间里舞了出来。
……
柳夫子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大弟子,“拿去给那两兄弟,让他们明日到书院来找我……”